席之珩又想起她之前的情绪反常,让他几乎是就要把那个她喜欢的人安在了宋亦央头上。
可她却又好像是真的不知道宋亦央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那他,也没有提醒的义务。
席之珩的眸子动了动,哑着嗓子道。
“醒了?”
“嗯。”宋酒酒眨了眨眼,知道装不下去了,她偏了偏头,认真道。
“谢谢。”
“可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想要我带你离开。”席之珩看着她,好看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一字一句的说,“还跟徐怀告白了。”
“......”宋酒酒瘪瘪嘴,心里有些失落,却不是疼痛,她总觉得自己应该更伤心一点儿的,比如流点眼泪什么的。
可她根本就没有这种想要痛哭流涕的欲望。
她憋了两滴泪水,还真的让她憋出来了,不过也就真的只有两滴,从眼尾滑落。
“......”席之珩沉默了一瞬,直接戳破她,“鳄鱼的眼泪。”
鳄鱼的眼泪,顾名思义,也就是说鳄鱼在吃人的时候并不伤心,都是装出来的。
他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是真的伤心?
她很伤心的好吗,宋酒酒瞪了他一眼。
“谁说我不喜欢他,你之前不是还问我喜欢的人是谁,就是徐怀,你不也听到了吗?”
“真是一点也没看出来。”席之珩直直的看着她。
“!!!”宋酒酒瞪圆了眸子,真的很想怼回去,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顿了一会儿,哼哼唧唧道。
“我就喜欢他,我简直喜欢死徐怀了。”
刚刚打开的房门,忽然顿了一瞬。
握着门把手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几乎要将门把手捏碎,宋亦央一夜没睡,提着一颗心紧绷了整整一夜,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身上的衬衫有些皱,生平第一次毫无形象,他用尽一切赶到她的面前。
然后听到她说,她喜欢另一个男人,喜欢的要死。
宋亦央有那么一瞬间想杀了徐怀。
席之珩的耳朵动了一瞬,他感知到了门口有人要进来,门锁轻轻响了一下。
却是过了一会儿,门才被推开,终于有人走进来。
他转头看了一眼。
——宋亦央?
他怎么赶过来的,昨晚南洋狂风暴雨,这种天气下,根本就不会有船只出动,他却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
席之珩微微眯了眸子,在心里坐实了一些想法,宋酒酒不知道的东西,可能宋亦央早就知道了。
他弯起唇角,用男主人的身份说道。
“亦央哥,酒酒没事了,身上有些严重的摔伤都清理过了,待会会有护士今天换药,医生也——”
“出去。”宋亦央面无表情的开口,只将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瞬,就径直走向了床边。
宋酒酒现在整个人都是懵懵的状态。
——他来了,在她毫无预兆的情况之下。
几乎是在看到他进门的一瞬间,她的眼眶就红了,鼻尖酸的要命,喉咙也忽然的哽咽了,身上的疼痛也好像放大了无数倍。
她就这么看着他一步一步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