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皇帝并不应话，却也惹得老派大臣不悦，看向娜夫人的眉宇间无不透露着对祸国‘妖妃’的愤慨。

而谭素兮就像皇帝脚下的饰物，不语不动，静静看着地面发呆，越发惹得皇帝不悦。

娜夫人再敬酒时，恰好皇帝弹了弹衣袖，上好的葡萄美酒洒了一身。

娜夫人赶忙跪地请罪，皇帝并未多看一眼，而且冷沉沉瞧着谭素兮。

“谭贵人也该跪够了，起来为朕更衣。”

谭素兮跪了小半个时辰，勉强撑着身子起来，顿时血气下涌，腿脚又麻又疼，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脸上也白了下来。

挽髻见状欲上前搀扶，不料皇帝冷冷一瞧，她又瑟缩着退下了。皇帝就这么冷冷看着，待谭素兮走近了，他突然一把将人拦腰抱起。

谭素兮整个人一颤，反射性地挣扎起来，皇帝却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谭贵人莫不是想要朕在这里要了你？”

谭素兮不敢动了，皇帝轻笑一声，突然张狂大笑，配着脸上狰狞的面具，宛如修罗。

两人渐行渐远，大殿内的臣子面面相觑，却是敢怒不敢言。而跪在龙椅下的娜夫人面色换了几番，终究苍白下来。

皇帝阔步走向御书房，一脚踹开门，将谭素兮按在书架上，险些将书架推到。他死死摁住谭素兮的肚子，阴森森看着她，“你这不争气的肚皮，莫不是要朕夜夜宠幸？”

谭素兮白着脸不敢说话，她的手扶着身后的书架，慌乱摸索着，将摸到的青玉长颈瓶死死拽在手中。

如果邱乐不在皇宫，那她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而这个三番五次侮辱她的人，也没必要客气。

那个女人怎么说的？

“只要你有生命危险，我就出现带你走。”

呵~手刃了一个暴君，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皇帝早看见了那只紧拽着青玉瓶的手，可他偏不信这人能有这样的胆量。他故意粗暴玩弄着她，直到进入的瞬间，瓷瓶顺声而下，破裂在皇帝格挡的手上。

“陛下！”守门的太监急急推门而入。

“滚！”皇帝暴怒，将太监呵斥出去，便狠狠捏住谭素兮的下巴，手上的血顺流而下，他便扯了她的衣服包扎，将她扔在地上，压的紧实，加速身下的律动。

谭素兮胡乱挣扎着，反而撕破了皇帝的衣襟，惹得皇帝更来了兴致，越发疾风骤雨。

可下一秒，谭素兮忘记了抵抗，看着他胸口的吊饰，瞪大了眼，泪如雨下。

那是一枚镂空的雕龙玉球，玉球中心还有颗小指大小的琉璃珠子，流光溢彩的，映着外头的龙纹，就像是随时会活过来一般，让人过目难忘。

她曾经问过邱乐，这里头的是什么啊？

邱乐说，“这是我前世的灵魂。”

这是邱乐的玉球，如果邱乐的玉球在这里，那是不是代表着邱乐很有可能就在皇宫，或者说，就在皇帝手里。

几个时辰后，谭素兮瞪着空洞的眼被扔回福寿宫，降为夫人，娜夫人在宫宴上生生跪了一个时辰，皇帝微勾着嘴角，受伤的手臂藏在宽大的袖袍内，将她提为贵人。

挽髻哭红了眼为主子擦洗，原本空洞的人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她抱着人抚慰半晌，才见这人平静下来，先是大哭一场，又大笑起来，等哭闹累了才又沉沉睡去，夜里又发起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