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秋月记错了,那簪子定是在路过水边的时候被树枝给碰掉的,县主恰巧路过那里捡了起来,不知那是谁的簪子,想来是想等簪子的主人找上来要回去,怎知那簪子跌落地面的时候跌坏了,县主没看到就被簪子头刮伤了手,是不是,县主?”看起来文秋月是想圆场,就此平息这事儿,但是她的话总让人觉得还藏有别的意思。
“秋月姑娘说的是呢,就像别人说我穿得朴素定是身份低微,是不能让瑞王殿下看我一眼的,我不就到水边散散心,就被几个穿得很艳丽的姑娘围起来,嘤嘤嘤。”
文秋月的心慢了几拍,县主怎么说着说着倒把那事说出来了,而且还不全是真实的经历,有半是真的有半是她自己编织出来的,难不成她想仗着自己的身份在瑞王殿下面前乱编,让瑞王殿下惩治她吗?“县主...”
元翊帆不想再听这些女人间拌嘴的话了,打断文秋月的话,他说看在四哥元伯昌的面子上就不跟文秋月计较,可蒙媚手上的伤她是得赔偿的,怎么个赔偿呢,找到那棵碰掉她发簪的树,把它砍倒了,不许别人帮她,得让她自己一个人去砍,他会让太监盯着的,若文秋月未能在相亲大会结束前砍倒那棵大树,他便向皇后进言不许文秋月参加宫里举办的每一场宫宴,免得到时候文秋月的发簪又被树枝碰掉了,引发第二次伤人的事件。
不能参加宫里举办的宴会?那岂不是不能让她和四殿下见面?
文秋月在心里打骂蒙媚是个祸害精,她都已经想平息这件事了,蒙媚还提这件事,害得要她去砍树,砍不倒,就不许她参加宫里举办的活动,那岂不是断了她嫁给四殿下的想法吗?
“文姑娘再不去砍树的话,怕是没有多少时间了。”元翊帆本来想到一个更好的法子处置文秋月的,一来她是左相文鄣之女,又是元伯昌想要娶的女人,要是让他们联手了,元伯昌的实力势必会高过自己,二来文秋月那个女人敢用簪子伤了他的人,这可是明摆着挑衅他的底线啊,让她砍树,不过是让丢脸,文鄣那么爱面子,想必文秋月也不例外吧,他倒希望文秋月不能在相亲大会结束前把树砍倒,他就有办法让陈贵妃和左相不能联手了,元伯昌肯定会不甘心失去左相的支援,定会想办法帮文秋月把树给砍倒的,“县主走吧,本王带你去包扎伤口。”
“你可真会演戏的,说吧,那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元翊帆带着蒙媚来到偏殿里,找了药箱,自己动手给蒙媚包扎,还好她自己那酒冲洗伤口,没有让伤口发炎,要不然被元伯昌那只脏手碰过伤口,肯定会因为感染细菌感染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疼疼疼,能不能轻一点啦。
“不说就算了,那点距离,本王又不是没有看见。”蒙媚那小子自以为自己躲在那个地方有棵树遮挡她能看得见自己,自己就不能看得见她吗?别天真了,来这里的姑娘能有几个是穿得这么朴素的?
“你都看见了,那我还说来有何用?”原来一开始他就看见了,那她说的话,编织出来的故事为何他还上当?
佟宇推开门进来跟元翊帆汇报盯着文秋月砍树的事,文秋月去了砍树,只不过她砍树的动作出卖了她,那个人不是文秋月,而是另有其人,元翊帆不说话,他能猜得出来是元伯昌安排的,随便他吧,反正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文秋月被他罚去砍树,这点事会有段时间当作笑话笑话文秋月,估计她会待在府里不出门,她出门定会被人在背后指着笑话的,哼哼,她那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