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不忿之言后,他满脸尴尬,愤怒离开,转眼去了爱妾的院子里,荒唐了一整夜。
翌日起来,却见侯爷府到处挂满了白色的绸布,而他这个侯爷却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禀侯爷,夫人……夫人昨夜去了。”
等他再看到萧潇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换上了寿衣,躺在了棺材里,面上因为盖着冥纸看不清表情……
许是因为那样,他没觉得萧潇的死有多震撼吧,镇南王府也并不知道萧潇在江南过的怎么样,是以也没有怀疑,只当她命苦,到了江南就身体不好,病逝了。
想起过往种种,沈渊越是觉得面对连夫人越发的没脸。
每次过府他都只与连嘉毓说话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不是不想和幽儿说话,而是没脸面对她。
可一直这么的不言不语,难道要等到他们都像永乐那样逝去后,再来遗憾吗?
不……
他不能……
想着,沈渊不由站起身走到了连夫人的面前,膝盖一曲……
“砰……”
双膝跪地声,震得连夫人一惊,脚步不自觉的往后挪了几步。
“你……你干什么?”
“幽儿,为父这辈子对不住你娘,也对不住你,如今为父也不奢求你原谅了,只求你代你娘,受了为父这三个头吧。”
连夫人闻言,急忙弯腰拽住了沈渊的袖子。
“你给我起来!谁要你磕头了?谁要你磕头了?谁要你磕头了?我娘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你都不闻不问,现在……现在她的尸骨怕是都已经化没了,你来磕头,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看着连夫人一下子情绪变得很激动,话还没说完,人就白眼一翻,往后直直倒了下来。
连盛眼疾手快,急忙大手一揽,将人稳稳的托在了怀里,只见连夫人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从紧闭的眼角流了下来。
那一霎,连盛只觉得心疼不已。
指尖微颤,替她拭了拭泪珠,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低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沈渊。
“侯爷这是做什么?这么多年,幽儿不是没有跟侯爷低过头,哀求过,侯爷何曾软过半分?既然如此,今日,侯爷便不该低头,左右在幽儿心里,您再执拗偏执,起码也是一如既往的。今日,我们刚刚获悉锦绣可能落了难,从不低头认错的您就这样跪在幽儿面前,你这是在变相的告诉幽儿,锦绣真的不好了吗?您觉得她能承受这个结果吗?”
连盛忽然改了称呼,称他为侯爷,让沈渊觉得心头一震。
曾几何时,连盛曾与他说过。
“因为你给了幽儿生命,小婿愿意称你一声岳父,但仅仅是因为幽儿。”
沈碧心出嫁的那日,连盛并没有亲自前去迎娶,更遑论什么三朝回门相陪,偶尔见到他,也以侯爷称之。直到他光明正大的与幽儿在一起后,连盛倒是开始称他一声岳父,自此从未改过口,今日,竟是改口了。
沈渊忙抬起头来,看着连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