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中信淡淡颔首。
“你要跟我谈什么?”
傅景桥的嗓音气急败坏的那种,嗓音很沉冽,“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看小孩子的眼神看着我,我神特么的烦这种眼神!”
蒋中信一愣,随即笑了笑,“……好。”
然后亲自给傅景桥筛茶水。
傅景桥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
摩挲着人家的椅背。
“蒋队长,你家里就一张沙发,未免太少了吧,来个客人,对方只能做椅子?”
“那你坐沙发,我坐椅子好了,我们家平时不来什么客人的,没必要准备那么多沙发。”蒋中信说。
傅景桥便起身,两条大长腿,他比蒋中信高了半个头。
两个人调换了一下位置,蒋中信抿着茶水,不由摇头失笑,“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
傅景桥:“…………”
正好这个时候蒋中信的两个妹妹也从房间出来。
“大哥,我们写完作业了。”
“好,去睡觉吧。”
“大哥,这个哥哥又要在我们家睡觉吗?”
两个小家伙一脸的嫌弃。
要知道,傅景桥何时受到过“嫌弃”的待遇?他可是傅景桥!
“哥哥不在我们家睡觉,你们快回去吧,明天还要上学,别赖床迟到哦。”
蒋小梅和蒋小兰顿时松了口气,“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哥哥要在我们家蹭吃蹭住了。”
小孩子,通常都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有什么表情,全都表现在脸上,有什么话也直说。
傅景桥嘴角抽抽,哼了声。“我才不跟小孩子计较!”
蒋中信两条腿叠放在一起,“你要跟我谈什么?”
“苏月河的事情!”
“嗯,月河怎么了?”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希望蒋队长能懂得自重,还有懂得避嫌。”
蒋中信哭笑不得,“我对月河做什么了?”
“你自己可能不觉得什么,看在外人眼里,有的时候队长对我未婚妻的关心,太过了!”
“月河是我们办公室唯一的女同事,平时一群大老爷们,都很关心她。”蒋中信说。
“不管,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俩现在该做的,都做了,我只希望,队长你不要越了距才好,人民警察不都应该是正气的形象吗?希望蒋队长也能够带头树立一个正气的好榜样!”
蒋中信摇了下头,“你真的误会了,我对月河的感情,就像是朋友对朋友,哥哥对妹妹,我比她大了五岁。”
“这年头大十岁的也有结婚的,你不用拿年龄来搪塞我。”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是月河,这个答案你满意了?”
可别说。
这个答案,傅景桥确实满意。
看蒋中信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
他心里一股子气,一下子就消散了大半。
傅景桥离开了蒋中信的家,一路上还在想,原来是苏月河单相思啊。
这个蠢女人,竟然喜欢着一个心里早就有别人的男人,找死的吧?!
傅景桥今天没回家,开车回了傅家老宅。
保镖义正言辞地说,不让进。
傅景桥无语了,“我妈真的让我一辈子不进门了啊?!”
“那少爷在这等等,我回去跟夫人通报一下。”
“快去快去!”
傅景桥一屁股坐在了门口。
放荡不羁的样子,眉宇之间是青涩和爽朗的青春气息。
远远地,就看到傅城洲的车子,开了过来。
傅城洲看着自己儿子,便有些恍惚,在傅景桥身上,他总是能够看到自己以前年轻的样子。
可是当年的青葱岁月已经不再,他的儿子的青春还在继续,这——就是一代又一代的传承。
傅景桥看着傅城洲,从地上站起来,“爸!”
傅城洲淡淡颔首,要把车子开进去。
“哎爸,让我进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