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姜握起笔,在宣纸上写下“贞姜”二字。她依稀记得逸轩尘握着她的手,教她一笔一划的写下她的名字。当时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竹香味,心思全被搅乱,根本无心学写字。大概是从那段时间开始喜欢上这个孤傲冷漠的男子。当时贞姜知道逸轩尘深爱着一位体态端庄,温文尔雅的官家女子,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
贞姜回忆着往事,唇角微扬,瞬间冷怒地将宣纸揉成一团,“我宁可王爷爱的人还是那位官家女子,至少他们俩门当户对,也绝不允许王爷喜欢上沐清雨那个贱婢。”
语毕,唇角勾勒出奸邪的笑容,提起笔在信笺上写下几行字。王爷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但是王爷的敌人也可以利用一下。让王爷讨厌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让那个人成为敌人安插在王爷身边的奸细。贞姜拿起信笺仔细端详了一下,心想这要是被王爷看到了,他该多讨厌沐清雨那贱婢,呵呵呵!沐清雨,然而这只是刚刚开始。
信笺上写了王爷日常的行动以及王爷与那些人有过来往,里面把这些小事写的非常详细,最重要的是落款处沐清雨这三个字十分显眼。贞姜将信笺收好,从书房里偷偷地溜出去了。
晚上趁大家都睡熟的时候,贞姜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来到墙角处的大树下畏畏缩缩地东张西望着。大约等了半个钟头,一个体形精壮的男子躲躲闪闪地向贞姜这边走来。
“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借着月光,男子长方形脸的轮廓才分外分明。
“问是问了,就是价钱没谈好。”
贞姜有些着急的抿抿嘴,“那人怎么说的?”
“他说二十两银子贵了些,十两银子的话,或许他还会考虑一下。”福贵不知道贞姜为什么要做这种拐卖女子的勾当,询问道:“贞姑娘,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做丧尽天良的事情,会遭天谴的。”
贞姜狐疑地看了他眼,立即佯装成忧伤模样,“其实不瞒你说,我也不想做这种勾当,只是那姑娘非要我帮她问问价钱,好替父还债。你看我也只是王府的一名丫鬟,哪里能帮她凑到二十两银子替她父亲还债,也只能帮她问一问此事了。”
福贵对那名女子心生怜悯,可惜自己手中只有几两碎银子,实在是帮不上她什么忙。
“女子一旦进入那种地方,这一生可就毁了。”
贞姜觉得当初就不应该让福贵帮自己这个忙,要是他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那自己就完了。
“福贵,我也知道,但你也知道我们又不是什么公子小姐的命,也实在帮不上她什么忙。可她都跪着求我帮她联络一下,我也不好推却,你说是不是?”
福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的也是,只是可怜这么好的姑娘了。”
贞姜叹了口气,声音低落的应道:“是呀!可怜了这么好的姑娘了。”转而说道:“福贵大哥,跟那人说那姑娘长的标志,绝对值二十两银子。我明天晚上就带那姑娘到后山,等他过来验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