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克萨斯因为私泄机密而领罚，回到了马尔福庄园闭门思过，背叛的罪名被voldemort轻描淡写地揭过，食死徒内部以诺特家主为首的一部分人对这个结果颇有微词，不过在voldemort长期的威压和马尔福家族的财大势大下，都翻不出什么大浪。

而在不久之后，魔法部部长一直以来被严密保护的亲眷因为阿布拉克萨斯提供的情报全部落入食死徒手中——这件功绩让反对派的声音彻底销声匿迹。马尔福家在食死徒中的位置再次被确立……

——依旧是王位之侧，无人可以取代的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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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voldemort正坐在马尔福庄园客厅的沙发上打量着对面的卢修斯·马尔福。

17岁的卢修斯，年轻，俊秀，灰色的眼眸明亮清澈，铂金色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让他看起来带着一种朝气的干练。

即使再挑剔的人也不能挑不出这个少年任何碍眼的地方，尤其是那五官，简直就是比照当年的汤姆·里德尔来长的。他们两张脸分开看的时候，因为发色和眸色不同而尚不明显，但是若是摆在一起，谁要说这里面没有亲缘，那也一定是在开玩笑！

这下，连准备好的血缘检测魔法都可以省了……

voldemort深邃地黑色眼睛里涌现出一道暗红，衣袖下的手指缓缓握拳，紧了又松，紧了又松……

阿布拉克萨斯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

卢修斯年立刻站了起来，他看起来微微有些紧张——但还是保持着优雅地镇定，按照贵族最古老的礼仪标准对voldemort行了一礼，“lord。”

voldemort打了个免礼的手势，目光掠过一旁的阿布拉克萨斯，慢悠悠地开口，“你叫卢修斯？……卢修斯·马尔福？”

卢修斯欠了欠身，“是，my lord。”

voldemort看向他，“那件事你父亲和你提过了吗？”

“是的，lord，不过即使是此刻我也仍旧不敢置信于自己的好运。”

voldemort不动声色地交叠起双腿，“那么，你个人的意向呢？”

卢修斯再次欠身，“我的荣幸，马尔福家的荣幸。”

“很好，既然也是你个人的期望……”voldemort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教子，除去食死徒例会的时间，你可以喊我教父……”

卢修斯回头飞快地看了父亲一眼，收到了鼓励的眼神，立刻转身回来，激动得答道，“是，my lord，我万分荣幸。”他说着屈膝，为了这分难得的殊荣——想跪下亲吻王者的袍角……

但是被voldemort抬手挡住阻止了，“……嗯？”黑暗公爵哼出一个鼻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卢修斯立刻明白了，他直起身，从善如流地再次欠身，“father……”

voldemort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年，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眼中暗红眸光渐渐如落潮的潮水般退去……

就这样吧，这样也很好。

voldemort在心里想着。反正他不可能为了认卢修斯而将食死徒的核心权利分出去，但也不想和自己那杂碎父亲一样抛弃血脉任其自生自灭……给了卢修斯他教子的尊贵身份，亲自带领他共赴荣耀，算是无愧于心了。

阿布拉克萨斯一直在旁看着他们，这时轻轻松了口气，他看着voldemort笑了笑，“谢谢，以后有你看着卢修斯，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父亲……”卢修斯转头看了日渐消瘦阿布拉克萨斯一眼，灰蓝色的眼睛里溢出担忧。

“我没事，卢修斯，”阿布拉克萨斯柔声说，手指眷恋地抚过儿子的稚嫩的脸颊，“以后……你要听lord的话……咳咳……”

他说着忽然掩唇，又是一阵咳嗽，一缕鲜血顺着因魔力枯竭而格外苍白的手指往下蔓延，看起来触目惊心。

卢修斯立刻反手握住了阿布拉克萨斯的手掌，眼眶微红，“我会的……父亲，请您不要担心。”

断断续续地咳嗽仍未停下。

voldemort端坐着，看着阿布拉克萨斯忍受着来自身体内部的折磨，缓缓皱眉。

良久，他低声说，“卢修斯，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可是，父亲他……”

voldemort皱眉，“我说——出去。”

卢修斯转头看向虚弱的阿布拉克萨斯，后者微笑着对他安抚般地点了点头，他回过头来对着voldemort欠了欠身，“是，l……教父……”

然后走出门，在门口他担忧地又看了一眼父亲，才轻轻地将门扣上。

屋子里只剩下voldemort和阿布拉克萨斯两个人。

voldemort 转过脸，给了阿布拉克萨斯一个侧影，“伸手。”

阿布拉克萨斯疑惑地伸出一只手，抬起的目光在与voldemort对视之前，忽然感觉到手心一热——伸出的手被对方猛地握住。

温暖的，干燥的手掌……汹涌磅礴的魔力顺着相连的手心传递而来，渐渐渗进血脉，带着温热的暖意，顺着四肢百骸蜿蜒而行。如雨水降落枯竭的土地，温热的魔力流淌开来，滋润过衰败的血脉，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因为得到这些魔力的滋养而重新焕发出生命的生机。

可是在这样的一场给予重，阿布拉克萨斯却猛地颤抖了起来，极端恐惧。

——不！不要，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知道汤姆要做什么了，魔力枯竭是无解的，但生命的结束却是可以延缓的。只要有魔力足够强大的人愿意输入魔力重建一个循环来替补停下的循环继续支撑生命……

但是这种借助外力建立的循环不仅相当脆弱，需要施术者每月不停得持续输入魔力，而且外力建成的循环功能有限，仅仅只能支撑着活下去而已，受术者接受新的循环后，自身魔力将更快得走向枯竭，自此魔力低微得犹如哑炮一般，巫师不老的容颜也会开始日渐衰老——就等于作为麻瓜（哑炮）活下去一样。

这样活着比死亡更让阿布拉克萨斯觉得绝望和痛苦。

他是一个斯莱特林，从出生起就接受着纯血至上，力量至上的教育，如果他失去了魔力，失去这些让他引以为傲的力量，那留下苟延残喘的躯壳，又有什么意义呢？

还有衰老，每一个马尔福，都为自己的容貌骄傲，这是他们自信的资本之一。他一直知道自己的长相就算在历代的马尔福里，也是顶尖的，也知道汤姆挺喜欢自己这张脸，所以才有信心觉得一直站在离汤姆最近的地方，也许他就会回头看自己。即使那一夜自甘下/贱的做了那种事，他也有勇气继续面对汤姆，因为直觉即使事情败露，哪怕是因为这张漂亮的脸，汤姆也不会厌恶他……

而如今他就要失去这一切，没有力量，犹如废物一般的活着，皮肤会松弛，脸上会爬满皱纹，十几年后，他顶着苍老的脸怎么能面对依然和当年一模一样年轻英俊的汤姆……

“汤姆，求你……放手……” 阿布拉克萨哑声说。

那样的人生，光是想象就他觉得刻骨冰冷，他情愿自己死去，像一个骄傲的马尔福那样死去，这样无论是亏欠还是怀念，当汤姆想起他的时候，他都是一直是曾经最美好的样子。

然而voldemort没有理他，只是持续着魔力的输出。最后一丝魔力流转结束以后，他才放开了手，“好了，以后每个月的1号和15号，我会过来两天。”

“依附你的魔力而活吗？” 阿布拉克萨斯苦涩地抬起头，看他，“汤姆，你不能这么自私，仅仅是因为自己不愿意亏欠就自作主张地安排我的生死，你知道，我不会想过那种一无是处寄生物一样的生活……”

冰冷的唇突然封在阿布拉克萨斯唇上，堵住了他后面没说出口的话。

voldemort没有深入的索取，只是用唇堵住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唇，碰撞了一下，然后分开，“别说了，活下去。”短暂的吻结束，他说，以一种不容质疑的语调，“阿布，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活下去，你就可以和我在一起。”

阿布拉克萨斯近乎错愕地看着voldemort，良久，他抬起手指拂过自己的唇，感受着这他用生命换来的，迟到的吻……那种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

随即，苦涩的味道从心底一点一点的蔓延了出来。

——汤姆，你的承诺迟到的太久……

——现在的我，已经要不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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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魔法界风云动荡。

邓布利多围剿黑魔王的行动宣告失败，他在扼腕叹息的同时，却不知道很快，他的最大的盟友即将要离他而去……

英国，魔法部、食死徒、凤凰社间三足鼎立的平衡此刻摇摇欲坠，大厦将倾……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