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让我怎样?”门房怒了,“我说了,大街上已经没车了,医院可不在这附近,瞧周小姐这样,能自己走去医院么?”
“我背她去,”贺季辰自告奋勇道,“把她送到医院就医我就回来。”
“这不可能,”门房一口回绝,“你是不是想趁机逃跑啊?大少爷再三交代,让三少爷你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别动什么歪心思。”
“可周小姐快要疼死了,”贺季辰郁闷道,“你们见死不救,也不让我救人?周小姐可是你们大少爷的人,万一有什么闪失,你们担待得起吗?”
“什么大少爷的人?”门房仿佛在听一个笑话,“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她这颗棋子没了,总会有下一颗棋子出现的。三少爷,都这么多天了你俩也没睡到一块,名存实亡的夫妻罢了,眼下你紧张什么?”
说罢,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消遣别人?”周梦疼得整个人趴在地上,五官几乎挤在一处,扯着门房的衣摆道,“求你给大少爷打个电话,不让我去医院也可以,把医生请到这儿来,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你给我闪开!”门房粗暴地甩开她的手,“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敢惊扰大少爷的美梦?还有,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大少爷的人,我怎就看不出你的用处呢?每日除了吃喝玩乐,你还会做什么……”
贺季辰趁虚弱的男人不备,夺了他腰间的手枪,顶着他的脑袋说:“赶紧给我叫医生,不然今天谁都别想活着!”
剩下几个门房纷纷拔枪对准贺季辰,不过气势上他们已经输了,主动权在贺季辰手上。
“三少爷,何必动刀动枪呢?”被挟持的门房赔着笑脸道,“你要是来真的,咱们今天就只能同归于尽了。你本就不喜欢周小姐,她若死了,你耳根不也清静了吗?”
“喜不喜欢是一码事儿,”贺季辰道,“只是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我见不得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底下死去。同归于尽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大少爷从来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回上海不是吗?”
“大少爷还是念及手足之情的,”门房道,“只要你别回上海,你想在世界各个角落生活都可以,他保你衣食无忧……”
“我明白了,”贺季辰冷笑,“若我今日死在这儿,你们所有人都得跟着我陪葬是不是?”
“三少爷,到这份上我也不想瞒你了,”门房哭丧着脸说,“这的确就是大少爷的原话。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谁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等着我们吃饭呢……”
“那你还不快点请医生!”
“行行,我请,我现在就去请。”
门房屁滚尿流地往外跑,贺季辰则抱起周梦,重新将她放回床上。她疼得失去了知觉,整个身子像在水缸里泡过一样。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医生总算请来了。是个在日本开诊所的华人医生,对待生病的同胞还算是热心。
“这个姑娘患上的是急性阑尾炎,”他皱着眉头道,“挺严重的,得马上送去医院手术。”
“医生,能不能在这儿手术?”门房询问,“我刚刚看见你连手术的工具都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