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咱们想到一块去了，”贾曼文欣慰不已，“我有肚子里的孩子护身，只要季磊肯跟我一条心，我什么都不怕。”

两人前后脚进了潘宝琳屋里，立马得到潘宝琳的一声怒吼：“都给我跪下！”

当家太太的话自然不能违背，双喜小心翼翼地扶着贾曼文跪下，自己也跟着跪下了。

“行啊，长能耐了，”潘宝琳训斥道，“竟敢偷偷瞒着我去跟季磊嚼舌根，曼文，平日我是如何对你的？你就这般报答我的吗？压根就不把我这婆婆放在眼里！”

“娘，不是这样的，”贾曼文委屈巴巴地解释，“我只是不忍心看你一错再错了！季磊若是知道日后你把沈天瑜给害死，他真的会跟你绝交的！”

“你如何知道我要害沈天瑜？”潘宝琳直问到贾曼文脸上，“你瞧瞧我屋里这么多人，哪个是你的眼线？”

“请娘息怒，”贾曼文直言不讳，“我确实收买了你房里的一个丫鬟，我并不想窥探你的隐私，只是怕你忽然会对沈天瑜动手。你想想，沈天瑜她本就没有错，被娘软禁已经够可怜了，若是丧命，娘岂不是残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就算没有遭天谴，也会一辈子良心难安的。”

“贾姨娘，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春竹咄咄逼人道，“太太问你安插的眼线是谁，你扯沈天瑜做什么？如今沈少奶奶已经被人劫走了，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贺家了，于你还有何干系？”

“沈天瑜被人劫走了？”贾曼文暗喜，“这就是天意呀，老天爷定舍不得眼巴巴地看着她去死。”

“哟，真是看不出来，贾姨娘跟沈少奶奶还有点交情，”春竹酸溜溜道，“怪不得不肯把太太放在眼里呢。可你再不回答太太的问题，恐怕这屋里所有的丫鬟都得遭殃了。”

“娘，出于道义，我不能把那丫鬟供出来，”贾曼文梗着脖子道，“如今沈天瑜已经走了，我也不会让她窥视什么消息了，你若还不放心，你大可以把整个屋子的丫鬟都换了。儿媳妇欺瞒你，实属不孝，可我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

“太太，你瞧瞧，”春竹嚷嚷，“贾姨娘在这一刻都没有半点悔过之心，你可不能轻饶了她。”

“她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孙子，”潘宝琳叹气，“我能拿她如何？况且她刚刚的话也不无道理，当初我若把沈天瑜交给季磊处置，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动不了贾姨娘，”春竹不服气道，“双喜这丫鬟也不能轻饶，太太应该先给她二十板子再说。”

“春竹，你怨气也太重了，”潘宝琳翻白眼，“既然动不了曼文，我动她丫鬟有什么用？又不是她从娘家陪嫁过来的丫鬟，他也不会心疼呀。”

“太太打了，便知贾姨娘心疼不心疼了，”春竹胸有成竹道，“主子跟丫鬟处久了，总能生出感情来的。”

潘宝琳举棋不定，一直闷不吭声。春竹火上浇油道：“惩戒一个丫鬟罢了，太太何必这般纠结？这叫杀鸡儆猴，贾姨娘日后不敢再藐视太太，连三姨太四姨太五姨太也会更加收敛自己的言行举止。”

“行吧，你想罚就把双喜拖下去吧，”潘宝琳不耐烦地摇手，“眼下我就希望这事能快点结束，都快烦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