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姨娘,咱们这不是抱团取暖,”沈天瑜一脸严肃道,“而是一条心对付作恶多端的女人!只能那个人除掉了,咱们在将军府的日子才有阳光!”
“往后你别叫我贾姨娘了,”贾曼文腼腆道,“就叫我曼文吧。还有,我能不能叫你姐姐?”
“自然可以,”沈天瑜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有个能说体己话的妹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人前我们还是得保持距离,不然让周梦看出我们太过亲密,对付她怕是难上加难了。”
“怕什么?”贾曼文不以为然,“演戏也太累了,我恨不得马上就宣布跟她决裂。姐姐,我受够那个女人的独裁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沈天瑜苦口婆心地劝慰,“曼文,我知道你日子难过,我又何尝不是呢?可咱们忍气吞声那么久,真不该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坏了大事!为什么周梦能在贺家为所欲为?就因为她是左将军之女,连爹都动不了她,何况是咱们呢?要扳倒她,那得挖出她一笔笔的罪证才行。等她在贺家干的伤天害理的罪证暴露在青天白日下,哪怕爹还动不了她,她也无颜在贺家待了!”
“仅仅是这样?”贾曼文不服,“难道杀人就不该偿命吗?就因为她是左将军之女,就可以杀人补偿命?天子犯法都得与庶民同罪呢。”
“曼文,你别激动,”沈天瑜叹气,“话是这么说,可天子真犯法了,未必就会真的跟庶民同罪了。我听说周梦唯一的弟弟从娘胎里出来就体弱多病,怕是活不过成年,换句话说,周梦就是周家唯一的指望。不管周将军多讲道理,不管周梦犯了多大的罪,真到东窗事发那一天,他也会不惜一切保住自己的女儿。周家跟贺家之间可能会有一场恶战,那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咱俩唯恐就成为恶人了。”
“要不是怕牵连我娘家,”贾曼文恨道,“我巴不得亲手解决她,再赔她一条烂命!反正我爹死活不让我跟贺季磊离婚,贺季磊也一辈子都不会正眼瞧我,我留在潘园只是浑浑噩噩地过。”
“曼文,千万别这么轻视自己,”沈天瑜郁闷道,“真是的,连你自己都不疼惜你自己,又能奢望谁来疼惜你呢?就算你爹为了家族利益不在乎你的感受,你娘定不是。你娘希望你在贺家有人疼,日日过得开心,给家族长脸倒显得无足轻重了。”
“确实是这样,”贾曼文想到娘亲,眼圈瞬间就红了,“我娘就我这么个女儿,听说我在贺家过得不好,日日吃不好睡不香,实在可怜。”
“那你想想,若你死了,你娘会如何?”沈天瑜煽风点火道,“恐怕得吃不下睡不着了。你不能活着让她牵挂,不能守在她床前尽孝,那就是不孝。”
“姐姐,听你一席话,我什么都懂了,”贾曼文茅舍顿开,“往后我真的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我不至于,”沈天瑜摇头道,“我比你长几岁,想问题也更周全些,但这不等于我说什么都是对的。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说,如此我办事才能更有效率。”
贾曼文忽然抬眸,暼一眼阿秋道:“阿秋,我忽然想吃翠丰楼的点心,你去翠丰楼跑一趟,多买些送来,沈少奶奶也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