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丢人现眼了?”沈天惠恨不得把车顶给掀了,“丢脸的是他们!娘,离婚是不是爹提出来的?咱们从来就没有抛弃爹,只要他答应离开那对母女,我们也不会亏待他。他不过是在我们跟她们之间选择她们罢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樊英呛一口气道,“天惠,我签字了,我跟你爹已经离婚,你还是你爹的女儿,我和他却没有任何关系了。”
“既然娘跟那个男人离了婚,”沈天惠倒是坦然,“他也就不是我爹了。娘,字都字了,就什么都别想了,让那个男人跟着那对母女吃苦去吧。”
“别说了,别说了……”沈天惠悲痛欲绝地捂住胸口,“快,快带我离开这个地方。”
回到别墅,沈天惠和家里的佣人伺候樊英躺下。很快,樊英把其他人都支走了,面如死灰地冲沈天惠道:“你回贺家去吧,以后没事就别来我这儿。”
“娘,说什么呢?”沈天惠皱眉,“你跟爹离婚了,日后便是孤家寡人一个,我该时时来陪你才对。反正季辰又不在家,唐园的生活无聊透了。”
“天惠,事到如今你就没有一点内疚么?”樊英哆嗦道,“我跟你爹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逼的!”
“娘,你怎么能这般说我呢?”沈天惠哭丧着脸道,“是爹非要跟你离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樊英控诉:“你非要没皮没脸地给贺季辰当妾,逼着我跟你一块造反!”
“我哪里知道爹他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沈天惠哭哭啼啼道,“一个养尊处优的大男人,竟然愿意为一个妾放弃荣华富贵,换作谁也干不出这种事情来呀。”
“是你鬼迷心窍,非要给人当妾!天惠,娘就问你一句,在唐园你快乐么?有尊严么?你不光窝窝囊囊地活着,还拉上娘跟你一块陪葬!”
“娘,就当我错了行吗?我一定会让季辰爱上我的,一定会在贺家站稳脚跟的,你在我身上的投资亏不了!”
“为什么要走这条路?”樊英郁闷至极,“和亦笙好好过日子不行么?当初你若肯听娘的话,我跟你爹也不至于做半路夫妻就恩断义绝了呀……”
“娘,我跟亦笙早就结束了,”沈天惠收起她的眼泪,不耐烦地嚷嚷,“我嫁人了,他也娶妻了,非要把我们俩绑在一起干什么?怎么说爹也是净身出户,钱都在我们手上呢,谁怕谁呀?”
“滚,你给我滚!”樊英暴躁地抓起枕头,照着女儿的身子砸去,“我没丈夫了,你也没爹了!到这份上你还没一点悔意,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儿呀……”
沈天惠狼狈地逃出母亲的房间,一路下楼,直到上了车,两行清泪就崩了。喜宝追上来,不安地问:“大小姐,太太责骂你了?我在门口都听见了,娘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呀?”
“娘说她跟爹离婚是我害的,”沈天惠委屈巴巴道,“她疯了么?她跟爹都离婚了,往后能靠的只有我,为什么要这般伤我的心?”
“太太也是可怜,”喜宝感慨,“我都看出来了,她对老爷是有感情的。离婚老爷早提出来了,她横竖不肯,这次肯签字定也是老爷趁着人多势众,逼她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