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的孩子,为何挑这种时候来了呢?”沈天瑜潸然泪下,“我这当娘的保护不了他,真是没用。”
“小姐,这个社会女人本来就是弱者,”春妮叹气,“靠不了家里就只能靠男人。你不能哭,哭对孩子不好。我求你,暂时打消离婚的念头,为了孩子,为了咱们老爷跟二姨太,他们离开你的照料,都会没有活路的。”
“春妮,我会坚强的,”沈天瑜擦干眼泪,咬着牙道,“你说的对,除了耗在贺家,我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了。我一定平安把孩子生下来,一定好好地给我爹娘养老送终,他们都是我肩上的责任。”
周梦陪周太太逛了一个下午,晚饭也是在外头解决的。点了菜,周太太皱着眉头冲女儿道:“你怎么了?一整天都郁郁寡欢的,有心事吗?”
“娘,我心里很烦,”周梦苦着一张脸道,“之所以现在才说出来,是怕影响你逛街的心情。”
“跟娘还这般见外?”周梦的眉心拧得更深了,“是不是季辰又欺负你了?这小子,真是油盐不进,我跟你爹人在上海他还敢这样,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娘,我哪里还有脸面?”周梦红着眼睛控诉,“如今沈天瑜才是贺家的宝贝,谁让她肚子里怀着贺家的长孙呢?”
“她怀孕了?”周太太震惊,“你公公不是才罚了她么?怎就突然查出她怀孕了呢?”
“她在祠堂晕倒了,”周梦恨道,“季辰破门而入,把她接出来就医,就查出来了,都两个月了。”
“这女人命还真是好,”周太太感慨,“偷了你这般贵重的项链,哪怕不立马被赶出门去,在贺家也是待不长久了。可如今怀孕了,每个人的心思都在她肚子上,谁还记得她偷盗的罪名?”
“娘,没有人相信沈天瑜会偷盗,”周梦沮丧极了,“我演这一出戏目的不是毁掉她的名声,而是把她扫地出门,她在我跟前晃来晃去,实在是烦人。”
“罢了,沈天瑜命好,咱们也管不着,”周太太叹气,“梦儿,她都两个月身孕了,而你进门还不足俩月,想伸手也伸不了这般长啊。你自己争点气,也给贺家开枝散叶。”
“沈天瑜算什么东西?”周梦嚷嚷,“还得让我接着跟她争宠么?还得让我的孩子跟她的孩子攀比吗?娘,我不能让她的孩子落地!”
“你想怎么样?”周太太压低声音,黑脸道,“还想捅娄子么?残害别人的孩子,你爹不会答应的!”
“娘,我不会让爹知道的,”周梦道,“我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沈天瑜的孩子除掉,她的护身符没了,才有可能被赶出贺家。”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周太太叹气,“贺家的人又不是傻子,你以为你公公婆婆不知道偷项链的事是你栽赃陷害的?他们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像他们这样的门第,儿媳妇是最无足轻重的角色,你之前对付沈天瑜,你公公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自然不会为难你,可你敢对他的孙辈下手,他能放过你?”
“娘,我不是说了嘛,”周梦嘟着嘴,以示不满,“我偷偷摸摸地做,不会有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