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声音抖了，两行清泪奔涌而下。贺季辰抬起手，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轻声道：“除了再娶个女人，什么都没有改变。我依然会对你好，你依然是我最爱的女人。”

“怎么可能没变？”沈天瑜泣不成声道，“既然你把她娶进门，就得对她负起责任。以后你俩也会有共同的孩子，有自己的小家，而我于那个小家，彻彻底底是个外人。”

“我们也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呀，”贺季辰道，“相信我，我一定更爱咱们的孩子多一些，不为别的，只要是你给我生的，我定倍加珍惜。”

“贺季辰，我只想问一句，若我把一部分的爱分给别的男人，你会介意吗？”

沈天瑜的问题把贺季辰问哑了，这是什么奇葩问题？男人三妻四妾是人之常情，还有女人左拥右抱的？这丫头真当自己是慈禧太后？

“我就知道，你肯定接受不了，”沈天瑜哭得更狠了，“为何男人能随心所欲，女人就得恪守妇道？”

“别哭别哭，”贺季辰连连安慰她，“我的小祖宗，伤口才稍微好些，情绪不宜大起大落，你这不是作贱自己吗？”

“贺季辰，在广州的时候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只把周梦当妹妹？不是说暂时没有纳妾的打算？可没等我醒来，婚期就定下来了。”

“所有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所以我才要跟你解释清楚嘛。东北腹地有个刘将军，跟我爹是死对头，上个月去广州跟周叔叔替他儿子提亲。”

“那又如何？”沈天瑜问，“你青梅竹马的妹妹要远嫁东北，你着急了？迫不及待地要把她归入你的门下？”

“周梦她娘舍不得唯一的女儿远嫁东北，”贺季辰不急不躁地说，“可周叔叔觉得周梦年纪大了，能匹配她身份的男人少之又少，不想再等了。”

沈天瑜冷哼：“根本就是欲擒故纵。周将军若觉得刘将军的公子可做他女婿，做主把女儿嫁出去便可，还用说给贺家听？不就是给你爹娘施加压力吗？”

“没错，周叔叔就是逼我爹拍板，”贺季辰叹气，“而且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周家若跟刘家结为亲家，就是绑在同一个根绳上的蚂蚱。强强联手，我爹的境地可就被动了，他必须阻止这门亲事！”

“阻止这门亲事最好的办法是把周梦变成他自己的儿媳妇，”沈天瑜苦笑，“如今看来我真是幸运，周小姐如此金贵的身份，我何德何能跟她平起平坐？”

“我爹提议让你降为姨娘，我娘也没意见，”贺季辰道，“我知道，对一个刚结婚没几天的女人来说，这算得上是奇耻大辱。你没有过错，还救了我的命，凭什么要受这种羞辱？我告诉我爹娘，若不能保住你少奶奶的位置，我死也不娶周梦！”

“所以你爹你娘让步了？”沈天瑜问，“两位少奶奶平起平坐，是谁想出来的主意？你爹？你娘？还是你？”

“是我娘，说她有个远房亲戚也是这种情况，两位少奶奶竟相处得挺好。”

“真是难为你娘了。不过我还是好奇，周家竟然也能接受你家的提议？”

“先来后到是人之常情，”贺季辰道，“我不愿休妻，你也不愿委屈了自己的名分，周家只能让步，毕竟我也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