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我跟贺季辰耗不起,”江楚越嚷嚷,“要怪你就怪贺季辰吧,他如果心疼他的百姓,就给我缴械投降,把中南腹地悉数送给我。”
“凭什么怪贺季辰?”沈天瑜不服气,“那是你的飞机,炮弹也是你让扔下去的!贺季辰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他就从没这么做过!”
“说到底,在你眼里我还是不如贺季辰!”江楚越醋意大发,“还是忘记了吗?你是我的女人呀,你向着贺季辰说话,就等于背叛我!”
“江楚越,这事跟任何人没关系,”沈天瑜震怒,“你怎么不讲道理呀?你所谓的成就霸业,就一定要牺牲老百姓吗?你难道就不能用其他办法来对付贺季辰?”
“打仗就是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江楚越据理力争,“我武器比贺季辰好,那就是我的优势,我有什么道理不发挥我的优势?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反对年年都打仗,老百姓不可能免于战争之苦,除非有个人能成就霸业,把一盘散沙变成一个真正的国家,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话不投机半句多,”沈天瑜彻底绝望了,“才几年时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当年那个心地善良的江楚越去哪儿了?”
“人都是会变的,你自己不也变了?”江楚越不服气地说,“至少我能对你从一而终,而你却在半道上爱上别人。”
“我不想跟你翻旧账,”沈天瑜赌气道,“说白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既然你不肯听我的,我也无话可说,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生气了?”江楚越忽然变脸,拉住沈天瑜的胳膊问,“难道我努力打赢一场胜仗就让你这么不痛快?算了,不说这些了,不管怎么样,你是个孕妇,就该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切勿动怒。”
“江楚越,你总是在意我心里还有没有贺季辰,”沈天瑜道,“那我明确告诉你,忘记一个人不是容易的事情,我可以努力,而且我也有信心跟你好好过日子。可我最希望的是大家都能好好活着。如果你是我,一定也不希望贺季辰死了,景武没了娘,他不能再没有爹了!”
“其实我话没说完,你就劈头盖脸地问罪,”江楚越郁闷道,“我就没想过要赶尽杀绝。飞机最多就轰炸两日,到那个时候上海滩就乱了,等待合适的时机,我的人就杀进去。毕竟是打仗,没有一点代价是不可能的。对那些因为打仗而无辜牺牲的百姓我很抱歉,可我宁愿牺牲的是别人的百姓,也不愿意牺牲的是我的百姓。相信我,越快结束战争,老百姓的痛苦也能越快结束。”
重压之下,贺季辰不得不召开紧急会议。会议桌上,那帮都尉叫苦连天,说损失惨重,江家军再轰炸下去,恐怕上海滩就得变成一片火海。
“要怪就怪贺季磊至少不组建空军,”乔问天郁闷道,“在军备上,我们跟江家军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三少爷,江家军可没有消停的意思,”钱都尉提议,“要不咱们冲出去杀个鱼死网破吧,总比等死强呀。”
“你以为三少爷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吗?”乔问天又道,“可江家军已经把上海滩的几个重要出口给堵死了,人家的军备比咱们硬多了,咱们现在杀出去,无异于跳进他们撒开的大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