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贾家大小姐，”贺季磊奚落道，“我哪儿敢打你骂你？不光你爹娘不答应，我娘也会为了你再次去跳楼的。我谁都可以打可以骂，唯独不敢碰你呀。废话就不多说了，让朋友干等着不礼貌，你若不想跟我进来，现在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他说罢，大步流星地迈进怡香楼高高的大门。贾曼文咬碎牙齿往肚里吞，跟了上去。

“嗬，将军来了，”怡香楼的大堂沸腾了，所有闲着的姑娘全围了上来，像观赏一只动物似的观赏贺季磊，“将军竟然来这种地方，还来了咱们宜香楼！”

“就是，以前见贺家二少爷是常事儿，将军可是头一回见呐。真是活久了，什么事都能撞上。”

……

“姑娘们，不用那么惊讶吧？”贺季磊笑道，“别忘了我是个男人，偶尔来你们这儿找点乐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将军大人，欢迎欢迎，”一个浓妆艳抹的嬷嬷挤上前来，眉飞色舞道，“你的到来让我们怡香院蓬荜生辉呀。咱们怡香院酒好，姑娘也美，今儿定让你浑身舒畅，不醉不归！”

贾曼文悻悻地走到贺季磊身边，嬷嬷见了她，皱眉道：“将军，这姑娘是你带来的？自己带姑娘来可不是我们怡香院的规矩呀。再说了，我们怡香院这么多漂亮的姑娘可是要伤心的。”

“这是我的正房妻子，贾氏，”贺季磊脱口而出，“想出门找点乐子，我只能把她带到这儿来了。这位妈妈大可放心，姑娘我还是会点的，难得来一趟，哪有不照顾你生意的道理？”

“嗬，原来是将军夫人呐，”嬷嬷受宠若惊道，“那就快请上座吧。将军，我给你安排一个最大最好的房间如何？”

“不用了，有朋友等着我呢，”贺季磊道，“大家随意就好。”

贺季磊说的朋友并不是什么官场上的朋友，而是过去的同学。一个个家里有矿，老早就养成了花天酒地的习惯。虽然他们一口一个“嫂子”地尊称她，可扭脸就能跟贺季磊玩得不成样子。

贺季磊要点十个姑娘，嬷嬷便把姑娘们叫进房间，仔细挑选。姑娘们纷纷掏出自己的家当，好让嬷嬷推荐自己过去。

“哎哟，你们不必讨好我，”嬷嬷的嘴巴都咧到耳后根去了，“将军说了，他只是来找乐子的，就算瞧上你们其中的哪一位，正妻在侧呢，也不敢动了纳妾的心思呀。”

“嬷嬷，这可说不好，”姑娘们却自信得很，“将军把正妻带到咱们怡香院来，摆明了就是羞辱她。得不到丈夫的宠爱，正妻又有何用？眼下将军就一个妻一个妾，后院空虚着呢，随时都有纳妾的可能呀。”

“就是。听说老将军的四姨太五姨太都是像咱们这样的人，她们能进将军府，咱们也能进呀。”

“好了好了，难得你们这般有长进，”嬷嬷乐了，“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这个嬷嬷。谁去伺候将军，得看你们给我送的礼物。你，你，还有你们几个，再去补个妆。我让人沏几壶好茶，给你们端过去。”

“嫂子，我敬你一杯吧，”一个男人壮起胆子给贾曼文敬酒，“就祝你跟我大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