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想查采莲染病的事情吧？”江楚越询问，“你有什么想法？”

“不愧是我儿子，”江老太太连连点头，“话没出口呢你就猜到了我的心思。采莲到底是怎么染病的，到现在也没个说法呀。”

“咱们府里没一个人有瘟疫，”江楚越直言不讳，“一定是采莲自己把瘟疫带进府里的。至于她在外头去了什么地方，跟什么人接触，我们可就难以查证了。”

“我问过柳儿了，”江老太太道，“那天夜里天瑜跟采莲待在一块的时间最长，所以她染上瘟疫，其他人没有。想来这瘟疫不是说染上就能染上的呀。采莲不光染了病，还发作得猝不及防，这也太奇怪了。”

“老太太，老爷，这两日我细细想了太太生前的行踪，”柳儿嘀咕，“都挺正常的，就是有一次在大街上，一个逢头垢面的乞丐突然扑上来抱住太太，把太太吓得不轻。”

“抱住太太？”江老太太想想都觉得恶心，“然后呢？你可瞧见那乞丐的模样？”

“奇丑无比，脸上还有一道疤，”柳儿道，“我上前把他扯开了，他马上就跑了。”

“那就奇怪了，”江楚越不解，“就算是个患了瘟疫的乞丐，你跟太太都有过接触，怎么就太太染上了？”

“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有个线索了，”江老太太激动地说，“楚越，你派人去找那个乞丐，看他是不是患了瘟疫，从哪儿跑出来的。”

“老太太，出事了，”一个老妈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道，“秋儿染了瘟疫，怕是不怕了。”

“怎么又有人染上瘟疫了？”江老太太闻风丧胆，“她是怎么染上瘟疫的呀？怎就这般不让人省心呢？”

“哪个秋儿？”江楚越问。

“一个干杂务的丫鬟，”江老太太回答，“前几日我安排她焚烧采莲的衣物。”

“这几日，这秋儿可曾出过门？”江楚越又问。

“没出过门，”老妈子摇头，“我记得清清楚楚的，这几日府里太忙了，干杂务的一个都没出去过。”

“那就是采莲的遗物有问题了，”江老太太嘀咕，“她的衣服碰不得？”

“出于谨慎，太太的衣服秋儿也不会直接碰的，”老妈子道，“戴了手套的，最后那手套也是要烧掉的。这病传染得也太疯了，真是可怕。”

“会不会是秋儿躲懒，没戴手套？”柳儿郁闷道，“可太太发病那天穿的衣服我跟凤儿也都碰过呀。”

“娘，你赶紧派人找秋儿问清楚，”江楚越当机立断，“我把黄大夫叫过来给她瞧瞧。”

“确实该这么做，”江老太太点头赞同，“虽然只是一个丫鬟，可正值风华，又是因为给咱们做事而染病的，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人自然是要救，”江楚越道，“可我把肖大夫请来还有别的用意。先给秋儿看病，再给你瞧瞧，还有秋儿是怎么染上瘟疫的，恐怕肖大夫比我们更解释得通。”

秋儿说她整理遗物的时候并没什么不妥，就是发现太太衣服里有一个小小的荷包，以为是值钱的东西，打开一看，只是些她叫不上名字的豆子。因为荷包实在太小，所以她不得不脱了手套打开，有可能是碰了那东西才染上病的。那个荷包也已经被他扔进火堆里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