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季辰的想法，”沈天瑜举双手赞同，“就像营救我这件事，不正是因为搞定江太太，才变成了可能吗？”

“可咱们对广州人生地不熟，”白易安抛出自己的顾虑，“也不是掏点钱就能收买重要部门的负责人呀。万一踩到一个雷区，立马就暴露自己了。”

“看来只能从长计议了，”贺季辰道，“江楚越那个人，怕是比贺季磊还难对付。”

查了两日，秦大夫灰溜溜地找上潘宝琳汇报：“药渣确实没有任何问题，而且食补也追踪过了，都能放心。小少爷夭折怕是别的原因，跟吃的没关系。”

“可我查到的跟秦大夫恰恰相反，”潘宝琳冷哼，“其他方面没问题，只能是食补出现了差池，秦大夫你查不出来，不表示就真的万无一失。”

“太太，这话怎么说呀？”秦大夫郁闷道，“既然查不出来，就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你能这笔账算在谁头上啊？女子生产本就是一只脚迈进鬼门关，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发生，也有可能是心理因素。这方面的原因是最难查的。”

“可好端端的一个人，怎就突然想不开呢？”潘宝琳压根不信，“我跟将军器重这个孩子，贾姨娘和她娘家人更甚，母凭子贵，这可是影响到他们全家人仕途的。如此细心呵护，怎就突然就腹痛不止，孩子说没就没了？”

“具体原因我实在不知，”秦大夫叹气道，“太太若不信我，大可以换个人来查。那人要是能查出不一样的结果，算我无能。”

“有没有一种可能？”潘宝琳大胆推测，“就是贾姨娘的食补里其实是被人下了药的，只是连药渣都查不出来？”

“我才疏学浅，很多东西没见过，”秦大夫谦虚道，“不敢断言没有这种可能性。可太太不是盘查过冯妈么？太太若是信得过冯妈，冯妈又一口咬定没有可疑的人来厨房下药，这个说法自然就行不通了。”

“我就不信了，那人有通天的本事？”潘宝琳恨道，“杀人这么大的事情，竟能做得密不透风？”

“也许太太一开始就错了呢？”秦大夫硬着头皮道，“贾姨娘的意外也许是源于她身体的某一种疾病，我也说不上来，很可能咱们国内的大医院也查不出来，得去国外。”

“这不就是废话吗？”潘宝琳叫道，“没人查得出来，身体里某种叫不上名字的疾病，你在愚弄我这门外汉吗？”

“太太，我可不是第一天给将军府的人看病了，”秦大夫为自己辩驳，“说白了我也得靠你们贺家吃饭，我愚弄你不等于砸自己的饭碗？若你觉得我是个庸医，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大可辞退我，我不敢有半点怨言。”

“迫不及待要跟贺家翻脸了？”潘宝琳的语气总算缓和了些，“干什么呀？贾姨娘的事情我也没责备你，不过是要求你多个心眼去查，别放过那个杀人凶手。”

“太太再查也晚了，”秦大夫道，“小少爷他也不会活过来了。想着他命薄，没福气来到这个世界，心里不是能更好受些么？”

“秦大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潘宝琳摇头，“为利益害人的人，会干了一次就收手吗？现在我不把他揪出来，日后贾姨娘再怀孕，也不可能生下健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