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合作，就等于跟我儿子对着干，”江老太太一脸顾虑，“我帮了你，凭你的能力，凭你儿子的魄力，你却依然不能离开将军府，我和我儿子的嫌隙也生了，我多亏的慌！”

“可老太太若什么都不做，”沈天瑜脱口而出，“恐怕我一辈子都离不开将军府，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大不了我让楚越在外头买一栋楼，金屋藏娇，”江老太太冷哼，“我眼不见心不烦便可，何必真跟我儿子决裂？陈妈，我乏了，得听会儿戏，你仔细把沈天瑜送回她屋里去。”

沈天瑜愁了一下午，无计可施。她迷惑了，眼下她到底是该隐忍还是该破罐破摔。小芬脾气直来直往，要是在何采莲房里说话重了些，会不会吃皮肉之苦？

事实却是，她的担心是多余，因为何采莲心里忌惮江楚越，又深知沈天瑜是江楚越的心头肉，而小芬是沈天瑜唯一的丫鬟，到底不敢下狠手，斥责几句后，见她态度不好，便罚她跪在小花园里，一直到华灯初上。

傍晚，有人送饭菜来了，沈天瑜因为心里焦虑，愣是一口都吃不下。她一直竖起耳朵倾听门外的动静，只要是有汽车的声音，就会跑出门外看一看，是不是江楚越回来了。

终于，天快黑的时候，她把江楚越给盼回来了。月色下，她追随他的背影来到书房。

“我不是在做梦吧？”江楚越挨着办公桌，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盯着沈天瑜问，“你竟然主动来见我了？今儿是不是一直在盼着我回来？”

“我的丫鬟被太太给绑了，”沈天瑜气喘吁吁道，“太太这般跋扈，你难道不想管么？”

“你丫鬟让太太绑了？”江楚越云淡风轻道，“是哪个丫鬟？”

“江楚越，你别给我装糊涂行不行？”沈天瑜气得跺脚，“今儿早上我的贴身丫鬟小芬让太太给绑走了，眼下我房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不是重点，江楚越，你敢说这事不是你操纵的么？”

“在下操纵什么了？”江楚越装糊涂，“是我让太太绑走小芬的？”

“是你买通太太房里的丫鬟污蔑小芬的，”沈天瑜道，“你跟太太这么多年夫妻，自然知道她的软肋，她最忌讳别人觊觎她的正房太太的位分，最听不得别人说她生不出孩子来，对吧？”

“天瑜，你很聪明，”江楚越点头，“搬进将军府没几天，便知道别人的软肋是什么了。我不会跟你坦诚什么，更不会跟你保证什么，既然你的人是太太绑走的，你就去跟太太讨人，我可管不着。”

“其实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沈天瑜几近绝望了，“为何你们江家人处理起来都是这般敷衍人？你娘将皮球踢给你，你又将皮球踢给你的太太，而太太除非能找到证据证明小芬没有羞辱她才肯放人，让我如何？”

“一个丫鬟罢了，你何必这般紧张？”江楚越笑了，“你紧张的样子其实挺可爱的，总比无缘无故冷落人或者发脾气的好。若是日后你能天天围着我转，该有多好。”

“你笑什么？”沈天瑜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别人的不幸能让你这么快乐？丫鬟怎么了？丫鬟的命就不值钱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