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瑜忽然横下心，径直跑到江老太太房里去了，劈头盖脸地问她，那些龌蹉的话她是如何想好并栽赃在她头上的。

“什么龌蹉话？”江老太太一头雾水，“沈天瑜，你有毛病吧？跑到我房里说什么胡话？”

“我的丫鬟小芬刚刚被太太绑去了，”沈天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先是撤走我房里的丫鬟，再趁机诬陷小芬，你到底要作乱到何种地步？如今我已经没有在江家立足的根本，若还不能让你痛快，你干脆弄死我算了！”

“简直无理取闹！”江老太太拍案而起，“沈天瑜，过去为何我瞧不出来，你有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我没有撤走你房里的丫鬟，更没有诬陷小芬，若不是你闯进我房里说这些，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太太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太太造出来的？”沈天瑜不信，“太太的言行虽然暴躁了些，可一点也不像演出来的。我跟她打过交道，她确实是个没心计的人，比你和你儿子可单纯多了。”

“谁生下来就是个有心计的人？”江老太太不服气，“沈天瑜，你大概忘了在你伤了我儿子的心，嫁给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时，我们江家是何种境地了吧？我儿子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他虽然当了将军，可他不快乐，所以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感激你还是该怨你！”

“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沈天瑜摆手，“老太太，我想最后确认一遍，我刚刚说的事情，真的跟你没有关系吗？”

“我老太太说一不二，”江老太太道，“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我坚决不认！”

“好，我相信你，”沈天瑜点头，“我敢肯定，这事不是太太干的，老太太说跟你没有关系，那就只能是江楚越干的了。”

“凭什么是我儿子干的？”江老太太翻白眼，“别以为我儿子把你当回事，你就以为他是好欺负的。”

“不是江家的主人，哪儿敢挑起这么大的事端？”沈天瑜胸有成竹道，“老太太，尽管在您老跟前，我跟睿智搭不上一丁点边儿，可我也不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很多事情，不是否认就能抹黑现实的。”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江老太太挑衅道，“跟我儿子拼个你死我活？”

“我不想像个泼妇似的到处找别人的茬，”沈天瑜颇有诚意道，“我相信老太太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徒增你儿子的烦恼，若你肯出面解决，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这不可能，”江老太太一口回绝，“如今江家是我跟太太一块管事，她不找我的麻烦，我也不能找她的麻烦，这是多年攒下的默契，也是规矩。我的儿媳妇我了解，对待下人她一向宽厚仁慈，不会无缘无故闹事的。若真是你的丫鬟冒犯在先，我就更不可能出面了。”

“所以老太太还是希望我去找你的儿子？”沈天瑜威胁道。“你想找便找，”江老太太叹气，“只要别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许真是我儿子的阴谋，他做这些无非是让你去找他，求着他，我又何苦扫他的兴？”

“这不是老太太的心里话，”沈天瑜故意刺激道，“你压根就不希望我留在将军府，更不希望我跟你儿子在一起。我也不想留下来，一天都不想。既然咱俩的目的是一样的，为何不联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