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将iPad递给他：“这句话听着太像句话，不好。待会天亮了，去买些女人的衣服带着。”

秦右接过：“是。”

顾晚晚是被飞机起飞造成的耳鸣弄醒的，她迷糊睁开眼，看见周燃冒着些许胡渣的下巴。

她被周燃单手抱在怀里，靠着他的肩膀，身上盖着毯子，头发有些遮眼睛，顾晚晚伸手撩开。

周燃察觉到动静，睁开眼睛，偏低过头，声音很轻，眉心微皱：“还疼吗？”

顾晚晚伸手推开他，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偏过头去，不说话。

周燃将脑袋放在她肩膀上，凑近她的耳朵，低沉着声：“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顾晚晚心思浅，鼻头又有点酸。

“我想这事可以说想了十年，这些年我一直没碰过女人，都是想你想的……”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顾晚晚冷着声音，说得有些急切。

尽管他声音很轻，头等舱也没坐几个人，可这到底不是说这些的地方，他不知道羞，顾晚晚可还是忌惮着，怕别人听见。

周燃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揉。

顾晚晚想啊想，扯出自己的手，用指尖抹去快要溢出的泪花。

“怎么又哭了？嗯？”周燃几下替她拭了。

“你说带我走就带我走，学校怎么办？和我爸我妈也没说一声，他们肯定特别担心。陈媛昨天状态也不好，我还被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发生在昨天呀。”顾晚晚眼泪停不住，越说越多。

空姐察觉到，优雅的走过来问：“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顾晚晚一愣，睁着红红的兔子眼，礼貌平静回道：“没事，谢谢。”

周燃看了她一眼，躺回座椅，闭上眼睛，顾晚晚在旁边发出小声细碎的耸鼻涕的声音，擦眼泪的声音。

他揉了揉太阳穴，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哄女人，但她像一只兔子一样在他耳边，实在闹得心烦。

周燃慢慢睁开眼，声音很缓：“再让我听见你哭一声，我在这再办你一次。”

顾晚晚像被点了哑穴，条件反射，瞬间止声，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他，顿了十秒，仿佛小鸟在笼中困斗：“你不是人！”三两下擦了眼泪，闭上眼睛，可还是从眼缝处溢了出来，睁开眼睛，周燃正偏过头看着她，两秒之后往她脸上凑，吓得顾晚晚赶紧转身喊人：“您好，能帮我拿本杂志吗？”

空姐微笑的点头，拿了三本杂志递给她。

看着顾晚晚假装翻看杂志，周燃躺了回去，不哭了就行。

秦右坐在后面没有漏掉一句高能对话，他嘴巴都能塞一颗鸡蛋了，他哥这是在用实力单身还是段位太高，他企及不了……

飞机的机翼穿过云层，ATC指挥着飞机驾驶员绕过雷雨地区，平稳飞行。

秦右所说的“走水路”，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坐船，而是偷渡。

周燃身份特殊，尽管不限制出入境，但带着手下这么多人走海关，势必会引起重视。

公海上快速行驶着一艘货运船，这艘船是周燃的海上贸易船，主要做烟酒生意。

秦左带着人藏在厨房改装过的冷冻室里，左手握着手机，右手将烟点上，摸出一包递给旁边人。

“谢谢左哥。”

秦左点头，电话震动，他眼睛一眯，有些愉悦：“周大警官，有何贵干？”

……

“我在哪？我一个正经生意人，自然在做生意。”

……

“周警官，乱跑这个词用在我身上不合适，我正经成年人。”

……

“我不强调一下我是正经人，我怕你以为我不正经。”

一根烟到头，秦左都没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