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晚吸了下鼻涕:“疼。”
周燃通过后视镜看她皱起的小脸,轰了一脚油门,没几分钟到了四合院,搂住她的腿弯,将她抱进屋。
李婶早就睡了,屋里灯光黑,只留檐下一盏昏黄的老灯笼,上面描着龙凤。
顾晚晚缩在白色衬衣里,睫毛尾还残留着湿润,她垂眸,曲腿,拿过凉被来盖,被周燃截下,大掌分开她的双腿,拿过热毛巾给她敷了一会儿,擦上药。
顾晚晚被刺激得小小的抖了一下,轻咬住下唇。
周燃挑了下眉尾,勾起唇角,下床拿出她海绵宝宝的睡衣给换上,贴着她额头亲吻了下:“你先睡,我去和秦右说点事。”
顾晚晚偏过头去,不看他。
周燃看她绷紧的嘴唇,脸上的泪痕,视线触及她的手腕,被皮带磨得脱皮,有些血丝。
他握住她的手腕,舔了几丝血,像极了饮血的吸血鬼。
“你跟了我吧,我对你好。”
顾晚晚眼泪又从闭着的眼缝冒出来,喑哑着嗓子:“你的好,我消受不起。周燃,你这算强||奸。”
周燃坐在床边,拿过床头的烟,第一次在顾晚晚面前点烟。
昏暗的屋里只剩月光倾斜,留下一角银辉,显得凄凉。
烟头的星火在周燃对着烟嘴一抿之下,明明灭灭。
灰烟燎燎。
周燃道:“你后来慢慢回应我,我以为你感觉不错。”
顾晚晚扯过凉被遮住自己的头,闷声:“出去。”
周燃脸色铁青,把烟叼嘴上,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的衬衣穿上身,走了出去,蹲在四合院门口吸烟。
秦左将车停下,下来和他蹲一起,把手上的iPad递给他:“哥,查清楚了,出海的是老宁,这是宁州贵和范江见面的照片,我们安排在范江伙里的人二毛刚刚才给我传过来。这事肯定又是范江他妈的惹的事。”
周燃翻了几张,将烟在脚下踩灭,捡起来扔到旁边的小垃圾桶,边说:“我猜也是老宁,这小子胆子大,以前靠“卖糖”发家。如今跟了我,被我逼着从良了这么些年,正事不干,整日挥霍,估计到现在,坐山吃空,兜里没剩几个了。”
“他手里握着清越酒庄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不够?”
“他有门道和海外路子,范江要是再为他开了C市的口,挣钱可比酒庄快而且容易。我不能看着他被警察逮住,我欠他一个大人情,几点走?。”
秦右道:“订了3张上午十点二十的机票给我们三,秦左今天晚上已经带其它人上水路了。”
周燃点头:“嗯。”
秦右离得近突然觉得他哥今晚气息有些不一样,狗鼻子吸了吸:“哥,你今天身上女人味特别重。”
“什么玩意?”
“我闻到了发情的气息。”
周燃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吐出两个字:“滚蛋!”
秦右瞬间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你和嫂子上||床…不,咱含蓄点,叫圆房了?”
周燃不说话。
秦右一笑:“哥,你知道你现在给人感觉像什么吗?”
“什么?”
“一匹深夜月光下餍足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