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蒙古奶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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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儿小香菇是努力在回忆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那边儿五阿哥府里的笑话是一出接一出的传了出来。到了如今, 京城里的王公贵族,谁不知道这五阿哥是个“宠妾灭妻”的主儿。可他的嫡福晋那可是蒙古世袭罔替扎萨克镇国公的亲妹子。人家蒙古贵女,是你能灭的了的?

别的不说, 单是现在大清和蒙古的关系,这不看僧面看佛面。如今那府里的事儿, 本来就是你五阿哥的不对,这王公贵族的家眷们, 各府里的嫡福晋, 听了那些荒唐事以后,都不由的开始同情起这五福晋来。

小香菇摩挲着茶盏,听着容嬷嬷转述着那眼线的汇报, 倒是佩服起哈斯其其格来。她本以为按着她那性子, 这五阿哥要是惹毛了她,那她肯定是挥着鞭子直接就上去了。可谁知, 这根鞭子直到含香来了之后, 才派上了用场。

原来这永琪大婚前在景阳宫里,就作好作歹的许下承诺,说大婚分府之后,就要把这掌家理事的大权给这小燕子。等分了府,他们全家搬到了南锣鼓巷帽儿胡同里。这福晋还没归宁呢, 这小燕子就跟这永琪闹开了,吵着闹着,非要自己来管事不可。

这永琪也是个耳根子软的货, 这豆芽菜、黑炭头一般的小燕子在他眼里竟如美若天仙般,小燕子三吵两闹的,他就服了软,恬着脸,跑到哈斯其其格面前,说她刚嫁到京里来,对诸事不熟,不如先让小燕子帮着她管上几日事,等她日后熟了,他再把这掌家理事的权力还给那小燕子。

“哈斯其其格还真答应了?”小香菇有些不可思议。

“可不是,”容嬷嬷点点头,也是叹着:“五福晋不答应还能怎么着?这五阿哥话里站着的可就是个‘理’字,她确是才嫁到京城来,再者……”容嬷嬷冷笑了一声:“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依奴才看,这五福晋,这可是在……‘投石问路’呢!”

“哦?”小香菇眉毛一样,投石问路?她低头想了想,也就明白了那哈斯其其格的心思。这永琪再怎么胡闹,再怎么不肖,他到底也是皇帝的儿子。如今蒙古诸部依附于大清,她不看僧面看佛面,那是再怎么也得先让上那永琪三分。

再者,她刚刚嫁过来,正如那永琪说的,对京里诸事的确不熟悉,拿捏不准这永琪到底在皇帝心里是个什么地位。一个新嫁娘,若是突然就对自己丈夫开刀,做起泼辣的气派来,这就是她再怎么占理,那也是会为人诟病的。

可若是她先这么一服软,这大家看来看去,都是那永琪的不是,这在舆论上,大家就先同情她几分了,日后她再要做什么,那也是……

小香菇想到这儿,心里霎时为那永琪掬了一把同情之泪,可怜的娃,这往后的日子,可有的你受的了。

她这边想着,那边儿容嬷嬷继续讲着这五阿哥府里的事。

据说自从这小燕子开始掌家理事以来,这五阿哥的府上可是乱作了一团。这小燕子是什么人?她可是打小儿就在北京城里混大的。要说坑蒙拐骗,她认了第一,就没人敢认第二。可若说这掌家理事的本领,那她可就是不行了。

别的不说,她可是穷惯了的人,从来只有把银子往自己兜里塞,再没有往外拿的习惯。自从掌家理事以来,这小燕子可是把公中账面上的银子都看做了自己的私房。

平时除了基本生活开销外,若是谁再想从那账面上往外支银子,那可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一概不准。

再有这内务府拨过来的奴才们,他们的月例银子按例是由这五阿哥府上的账面上支的,每人每月有一两银子并其他的一些花销什么的。可到了小燕子这儿,她直接就把那算出每人每月该得一两银子的账房给臭骂了一顿,说当年大杂院老老小小那么多人一月的花销还不到三两银子,可他居然算出来这些奴才们每人每月就要一两银子!要她从自己的“私房”里掏出这么多钱来,那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嘛!

“所以呢?”小香菇是听得嘴角一抽。这小燕子,也太没见识了吧?这大杂院的老老小小,那是有口热饭吃就能凑合的了。可五阿哥府上的那些奴才,有一多半是内务府按例拨过去供他差遣的太监们!

太监是什么?这除非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有谁家愿意把自己儿子送进宫里做太监的,这可不是一辈子的事么?这些太监们,那可都是每月指着这么点儿银子填补家用呢,这小燕子这么做,可就是太过分了。

“她说这每人一月一两银子也太多了,”容嬷嬷摇头叹道:“所以每人便生生的减了五百钱下来,然后又说什么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之类的话,说以后每天的肉、菜蔬并花销用度什么的,就不用他们再另拿钱出来了……”

容嬷嬷这话一出,小香菇差点被茶水给呛着,扣了人家的钱,还要说什么体恤人家,不要人家再掏伙食费什么的,她这下,可是把下面儿的人给得罪的够狠的。且最关键的是,你小燕子不过是个小丫头,在那府里连个名分都没有,只怕还没这些人的地位高呢,你这么做……

小香菇摇了摇头,知道若是哈斯其其格收回掌家的大权,这小燕子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

她这边儿叹息着,那边儿容嬷嬷刚起了个话头:“三阿哥……”她话还未说完,候在外面儿的宫女便回说纯贵妃来了。

这个时辰,她怎么来了?小香菇不由的一怔,忙命:“快传。”

纯贵妃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小香菇见她那副模样,登时皱起了眉:“怎么了这是?”昨儿个永璋的生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副萎靡的样子呢,且那眼圈儿还红红的,倒像是哭过似的。

“给皇后娘娘请安。”纯贵妃倒先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她见小香菇问她,那眼里是一下子就闪过一丝愤恨之色:“娘娘,永璋他……”

“永璋他怎么了?”小香菇突然想起刚才容嬷嬷正要对她说的事,再看见纯贵妃的模样,心里登时咯噔一下忙问:“昨儿个永?回来的时候还在说,说他三哥精神头儿好着呢,怎么,这才一夜,莫不是……”她不敢再接着往下说。

这永璋的身子是在孝贤皇后去的那一年就开始不好的,这么多年下来,因皇帝不喜欢他,这下面儿的人对他自然也是跟红顶白的,这身子就这么一年年的亏了下来。后来虽说有了她提议的巡诊制,慢慢的用药调理着身子,可到底以前伤了底子,这身子骨还是时好时坏,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她们俩个可是心知肚明,这永璋的这条性命,算是捡回来的,能撑过一年便算一年的。可昨儿个还听说永璋好好的呢,怎么今天就……莫不是,这事儿又和那小燕子有关?想到这儿,小香菇禁不住瞥了站在旁边的容嬷嬷一眼。

“娘娘,”纯贵妃想着自己那苦命的儿本来是万分气苦的,可见着皇后这副担忧的情状,那心底里的气竟不自觉的消了几分,她见皇后误会了自己的话,忙道:“永璋的身子,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她想到那五阿哥做的事儿,心里的火又是止不住的烧起来:“这事儿,也太欺负人了罢!”

“哦?”小香菇眉一扬:“欺负人?这话怎么说?永璋可是皇子,有谁敢欺负他!?”她这话里面儿的意思,就是若有人敢欺负永璋,那皇帝定不会轻饶过那人去!

“还能有谁!”纯贵妃满脸岔岔的说:“还不是那位刚刚大婚分府的五阿哥么!”她咬了咬下唇道:“这五阿哥以前……”她说到这儿,想了想,到底还是把那比我家永璋更得圣宠的话给咽了回去:“再怎么着,永璋也是他的兄长,他怎么就能,就能做出这种事来!!!”纯贵妃说到这儿,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儿子,那是心里一抽,眼泪一下子就包起了:“永璋的身子一年好,两年坏的,我是担心的不得了,这如今好容易又熬过一年,我这刚送了一口气,谁知……谁知那永琪又做出这等事……”她想到那永琪做下的混账事,是再也忍不住了,离了座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请皇后娘娘为臣妾母子做主啊!”

“还不快把你家主子扶起来!”小香菇开始只以为只怕是那小燕子冲撞了永璋,可看着纯贵妃这副凄苦不已的模样,只怕是比这还要严重的事,她立时皱起眉,厉声让跟着纯贵妃的宫女把她扶起来,然后自己亲携了她的手温言问:“你这是怎么了?你身子也不是很好,何必为了这么个人跪来跪去大动肝火的!”她说着,又扬声让人把上午才熬好的燕窝粥给纯贵妃盛上一碗来。

“娘娘……”那纯贵妃刚才也是急怒攻心,倒没顾那么多,如今小香菇这么温言一说,她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是,是那永琪……”她本来也不是那遇见事就一惊一乍的女人,这么多年来身居高位,居移气,养移体,那气度自是不用说了。可如今事关她自己的儿子,女子为母则强,她一想到自己那苦命的儿子竟然会被那么个奴才给欺负到了头上,一时之间竟也忘记了章法。幸好皇后没怪她,又暗暗警醒她。

这纯贵妃又不是傻子,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喝了一点儿燕窝粥之后,才缓缓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原来永璋生辰那天,他是请了旨,下了帖子把自己的几个兄弟都请到了自己府里,预备着好好儿的聚一次的。等到了时辰,其余几个兄弟都来了,可只有那五阿哥都过了午时了还不见人影。

他们兄弟等了半日,见那五阿哥还没来,想了想,便决定先开宴,慢慢等永琪过来。酒过三巡,那永琪才慢悠悠的来了。这永琪以前是眼高于顶,从来不把自己的嫡亲兄弟放在眼里的。所以永璋他们跟永琪也不是太亲,见他来了,几个大的是沉默不语,几个小也不喜欢这个老是鼻孔朝天的哥哥,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永琪面上有些下不来,忙拿起面前的酒盏,讪讪的说自己来迟了,要罚酒三杯。可那酒杯还没送到嘴边呢,永璇坐在一边儿,凉凉的就开口了:“五哥,今儿个可是三哥的生辰,你来的这么晚,罚酒就不说了,弟弟倒是好奇,你给三哥备的是什么贺礼,不如拿出来,让大伙儿都瞧瞧!”

他这话一出,众人的视线立时都集中到了永琪身上,他们这才发现,那永琪,竟然……是空手来的。

这一下,永璋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纯贵妃说到这儿,已是气的牙痒痒的:“永璋好歹还是他哥哥,这弟弟到哥哥府上给哥哥庆贺生辰,再没有个空手去的!永琪他这算什么?他……”可是不把自己的永璋放在眼里?这话纯贵妃没说出来,可小香菇哪里还听不出她的意思来。

可是……

单凭这么一件事,值得她生这么大的气么?小香菇瞥了脸上尤带着岔岔之色的纯贵妃一眼,知道只怕那永琪做下的荒唐事还不止刚才她说的那件。

“不带贺礼也就罢了!”纯贵妃气呼呼的说:“永璋也不稀罕那些!可这永琪!”她咬了咬牙道:“却说自己原是备好了礼的,只是来的时候太匆忙,忘带了。”

来的时候太匆忙?!小香菇嘴角又忍不住抽了抽,这都酒过三巡了,你丫才慢吞吞的跑了去,这还匆忙?这摆明了就是推托之词嘛!

这还不算,那纯贵妃又说,说跟着永琪的人去了半日回来,就只拿了一个小包袱过来。永琪掂了掂,觉得分量还蛮重的,直接就递给了永璋,说是自己送给他的礼。

“哦?”小香菇不由的有些好奇:“分量有些重,且那包袱又小,莫非……这永琪送的是金银珠宝一类的东西?”

“哪里是那个!”纯贵妃想起自己的儿媳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把那永琪送给永璋的礼物陈上来时的可怜样儿,她是气不打一处来,回头就让自己的贴身宫女,拿过那东西来,放在案上,指着那匣子说:“娘娘,永璋的身子不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他如今是挨过一年算一年,我是日夜担心,生怕这孩子有个什么。可永琪他明知他三哥身子不好,他还送这些东西给他,他这算什么?!他这是巴不得永璋……早些,早些……”纯贵妃说到这儿,已是说不下去了。

小香菇听得有些莫名,便往那匣子里望去,见匣子里面儿整齐的码着好几本书,她随意拣起上面那本书一看,眼睛立时就瞪圆了。

不是吧?!

“阿弥陀经??”这不是给死人的念得经吗?这永琪,竟然送这个给永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把匣子里其他的书拿出来一看,除了这《阿弥陀经》外,尚有《大悲咒》、《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并那《地藏菩萨本愿经》一本。

这些书,可都是超度亡者用的经文啊!这永琪送这个给永璋,可不就是咒他早死吗?想到这儿,她顿时有些不淡定了,先不去管那永琪,先问纯贵妃:“永璋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纯贵妃眼圈一红,低声道:“当时看到这经文,他就气坏了,一夜没怎么睡,今儿个早起,就有些烧,”纯贵妃咬了咬牙:“这些日子托了皇后娘娘的福,好不容易将养的有些起色了,又给这么一气,我还真有些担心……他会像淑嘉妹妹那般……”她没再往下说。

可小香菇心里清楚,那金氏的身子本来也是有些起色了,可被永琪和那小燕子那么一吓,生生的送了命。这若是永璋再有个什么……

她想到这里,便先安慰纯贵妃:“你也太多虑了。永璋的身子怎么样,难道你还不清楚?那时金氏……也不全是因为那样儿才没了的,她身子本就比永璋……还要坏些。”她说到这儿,皱了皱眉说:“永琪,虽说他如今这样了……可我,看他也不是那样的人……”永琪就算再怎么白痴,他也不会做出这样诅咒自己哥哥早死的事来。

这件事,只怕还要落到那小燕子头上去!

纯贵妃本来对永琪极为不满,可她心里也是明镜儿似的,知道永琪再怎么混账,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这么说,只是为了引出后面的话来:“永琪那孩子,臣妾,也算是从小儿看到大的,他……也许是做不出那等事来,可保不住……”纯贵妃低下头,拿着绢子摁了摁眼角道:“后来他媳妇又补了份礼过来,说是下人拿错了,娘娘您看……”

话说到这份儿上,小香菇已是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今那五阿哥的府上可是那小燕子在当家,只怕这份礼就是由她经手的。小香菇想到这儿,不由的有些纳闷,这小燕子虽说大字不识一个,可再怎么,这送超度经书什么的……小香菇想到这儿,脑海里突然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来。莫非……这小燕子就是因为不识字,所以……才错把这超度亡者用的经书……给送了出来?这,也太荒谬了吧?

小香菇想到这儿,突然脑补了一下,这若是再让她这么当家下去,只怕以后什么香烛纸钱的也会冒出来,得,再听刚才纯贵妃说的,哈斯其其格又补了份礼过去,只怕她也是忍不住了。这样的话……那她可以……

“娘娘……?”

“嗯?”小香菇回过神来,心里已有了主意,她拍了拍纯贵妃的手道:“你放心,永璋这事儿……我定是会奏明皇上,让他为你们母子做主的。”她虽然是嫡母,可到底这皇子的事,她也不好插手太多:“你且回去,告诉永璋,那五阿哥的府上,如今可是个没见识的丫头……咳,”

话不用挑明了,纯贵妃知道就行:“让他不要为了这事儿,和兄弟们生分了,再有,”小香菇沉吟了一下又道:“前些日子朝鲜进贡来的上好的老山参,我这里还有些,你拿回去,给永璋,还有你自己,好好儿的补一补。这日子还长着呢,你可得先把自己的身子顾好了才行。”这话的意思就是,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且看那五阿哥如何的闹腾罢!

纯贵妃也是聪明人,如今小香菇这么一说,也算是给了她承诺了,她起身谢过了小香菇,又寒暄了几句,方才急急忙忙的去了。

她一走,小香菇脸就沉了下来:“嬷嬷,晚膳以后,务必请皇上到坤宁宫来一趟!”这小燕子要是再闹下去,吃亏的可就不止是永璋了,只怕自己这个嫡母,也会被搅进去,这事儿,还是早些撕掳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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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皇帝过来,小香菇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一说,又把那装着经书的匣子往皇帝面前一推:“皇上,臣妾看这永琪家里,是闹得不成样儿了,您看……”还是赶紧让哈斯其其格管家罢!否则丢的可是您自己的脸!

“朕看那哈斯其其格也是个好的,怎么还辖制不住一个小丫头?!”皇帝听她这么一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哈斯其其格,也太软了吧?朕当日看着她倒是个烈性子,才把她指给了永琪,指望着她能压一压那小燕子。可眼下这么一看,她竟是个没用的!

得,这家伙,又怪上人哈斯其其格了。小香菇撇撇嘴:“皇上,您想想,哈斯其其格刚从草原上嫁过来,她哪里知道那么多。这五阿哥,您也是知道的,他对那小燕子如何,您还不知道?”小香菇这话一出,皇帝的脸是霎那间就黑的跟那锅底灰似的。他也想起了,永琪那家伙,就是个宠妾灭妻的性子!这么一想,这哈斯其其格……

小香菇没等他多想,继续把自己的意思跟皇帝提了提:“皇上您想,这女人出嫁从夫,她万事也只有先顺着永琪,再没有个和他对着干的。且她刚刚嫁过来,诸事不熟,永琪让那小燕子先管着家,那也是在情在理。您说,她又能怎么办?”

她这话一出,皇帝也是有些哑口无言,皇后说的没错,那哈斯其其格再怎么泼辣,这女子出嫁从夫,古来皆是如此。且永琪说的也没错,她刚嫁过来,的确是诸事不熟。可是……皇帝一想到那匣子里装的那些经书,就觉得一阵头大。

可那小燕子,是那能管家的人吗?小混混出身,眼皮子浅,没个见识的。永琪让她管家,这才几日,就把自己的兄弟给气病了。且如今敏珠尔多尔济还没走呢!这若是传到他耳朵里,再有如今阿里和卓要进京了,这永琪如今已成了京里的一个大笑话,若是再让那……

皇帝一想到自己的面子问题,顿时不淡定了:“这都几日了?哈斯其其格是个聪敏的人,朕看她是不忍弗了永琪的面子!”他在室内来回了走了几步道:“出嫁从夫,这是有的!可这‘男主外,女主内’也是有的!咱们家从没有个男人还要插手到内院儿里的事的!”他说到这儿,抬头就看了眼小香菇道:“皇后,这事朕不宜插手。你就看着办罢!”

“臣妾明白了。”小香菇点点头,这事儿皇帝已是摆明了态度,要让哈斯其其格接手家务了,这永琪就算再怎么,那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了。想到这儿,她不禁又瞥了眼皇帝,看来他对永琪,这算是完全放弃了。否则依着以前,自己话里只要挨着那永琪的一点儿边,这位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以为自己要对那永琪不利似的。

啧啧,宠爱的时候,是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里。可等到彻底失望的时候,却是连听一句这个人的消息,都觉得烦心。这就是皇帝的心啊……

皇帝说完了这番话就回了养心殿,如今朝上事情多,他哪里还管得了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事。再有那阿里和卓领着两个女儿来京的事。皇帝一想到这儿,就有些头大,这西藏土司才走,这阿里和卓又领着女儿跑了过来,莫不是……他们又打的是这和亲的主意?

思来想去,皇帝觉得,自己还是先做好打算吧,这京城里的子弟,有哪些身份配的上那回疆公主的,先着皇后列出一个单子来,然后再慢慢儿的选吧!

“啥?”小香菇不可思议的望着来传信的高无庸,她没听错吧?阿里和卓……要来京了?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带了两个女儿来京?!”这阿里和卓,不是只有含香一个女儿吗?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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