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误闯延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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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毕, 除了和敬公主外, 和婉并各府里的福晋、命妇都各自退宫还家了。小香菇和皇帝也是好久没见到和敬公主了。两人把和敬公主留下来说了会儿话。三个人正聊着,那边儿容嬷嬷又把永?和心雅带了过来。

和敬也是好久没见到自己的这两个弟妹了,小香菇抱起永?, 见永?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老是盯着和敬看。她就索性让和敬抱着永?。那边儿皇帝是早就把心雅抢到自己怀里, 逗着她,听她奶声奶气的叫着皇啊呜。

和敬听得有趣, 又教永?叫自己大姐姐, 她教了三四次,永?才软软糯糯的学了句:“大姐姐。”

他这么一叫,和敬的眼都笑弯了, 而坐在一边儿的皇帝则是有些吃味的哼了声, 这小子,怎么叫额娘和姐姐就叫的这么顺溜?叫朕怎么就……他一面想, 一面瞥了眼被和敬抱在怀里的永?, 有些不满。

“皇啊呜……”心雅在他怀里蹦?着,皇帝的注意力马上被宝贝女儿给吸引住了:“怎么了?心雅?”他摸了摸心雅的小脸问。

“吃,吃……”心雅含着手指,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皇帝。

“心雅饿了?”皇帝摸摸宝贝女儿的肚皮, 小肚子鼓鼓的,这样子,像是才吃饱, 不应该饿啊?可是小丫头这么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皇帝心软了:“高无庸,吩咐下去,传点格格能吃的点心过来!”

“?? 备呶抻勾鹩ψ懦鋈チ耍?∠愎皆谝慌钥吹淖旖且怀椋骸盎噬希?难挪懦粤硕?鳎?羰窃俪裕?抛帕丝伞??彼?盎刮此低辏?潜叨?实垡坏裳郏骸盎屎蠓判模?拮杂蟹执纾 ?br>

有分寸就好!小香菇被皇帝那一眼瞪得有些无奈,你丫要是把心雅给撑坏了,到最后难过的还不是心雅和我?小香菇腹诽着,正打算想个什么主意,好打消皇帝再喂心雅小猪的想法。

她还没想出辙来,那边儿高无庸已是表情严肃的从外面儿走了进来。

“东西呢?”皇帝见高无庸空着手进来,不由的挑眉问道。

“回皇上,奴才已经吩咐了膳房的人,他们已下去准备了。”高无庸躬身答完,走到皇帝身边,垂着头,用细如蚊纳的声音说:“回皇上,福伦的夫人塞了银子给茶水上侍候的小德子,央求他带她上延禧宫那边儿去。”

“哦?”皇帝闻言眉一皱:“他答应了吗?”

“回皇上,此事有违宫制,小德子自是不敢擅专。”高无庸答道。

如此就好,皇帝冷哼了声,若是有人真敢背着他收下那家人的银子,那他定会让他们有胆子收,却没命花!哼!皇帝是想想就觉得火大。

福家,一个福尔康,一个福尔泰,撺掇着他的儿子做下了那等忤逆不孝的事,还有那魏氏!若不是她在其中牵线,朕必不会把那等混账东西派到永琪身边!再有那个福伦的什么夫人,竟敢贿赂宫里人,不经传召,擅入内廷!可见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朕定要狠狠的发作了她!!!

皇帝想到这儿,那脸上的神色是越发的阴沉起来,他正在想着该怎么处置那福伦的夫人时,刚才高无庸的话突然闪过他的脑海。皇帝突然灵光一闪,眯起眼问:“高无庸,你刚才说,那福伦的夫人是让小德子领她去延禧宫?”

“回皇上,正是!”高无庸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回答。

皇帝听他这么一说,原本紧抿着唇角突然弯了起来:“既如此,高无庸,下去告诉小德子,收了她的银子,就带她上那、延、禧、宫、去!”

“?? 被实壅饷匆凰担?歉呶抻挂膊皇潜康埃?15叹兔靼谆实鄣囊馑剂耍??12淳统鋈ゴ?肌?br>  皇帝见他出去,才抱着小心雅,瞥了眼似乎什么都没听见,忙着逗弄永?的老婆和女儿,微微一笑,你不是想去延禧宫么?朕也不拦着你,想去就去罢!只是延禧宫的豫嫔,她可是个直性子,若是惹恼了她……

皇帝这边儿暗自偷乐,就等着看人的笑话。那边儿福晋跟着小德子后面,捏着帕子,惴惴不安的走着。

变了,一切都变了!

在静安殡宫的时候,福伦一家子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虽说是守孝,但在殡宫附近租了房子的,那可都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福伦趁着这个机会,每日哭祭完了,他就趁机跑去男人们那边儿拉关系。

而她自己呢?则按着之前开列的单子,厚着脸皮,一户户的拜访过去,礼物什么的是送了一大堆,有些大家都明白的许诺是得了些。且福家突然被派到静安殡宫来,指不定就是那即将大用的征兆,有些心思活络的,早就想跟他们家拉关系了。

这福晋一送上门,那些人哪里还有不笑脸相迎的。

所以在静安庄随侍的那百日,福伦一家的日子是过的极好。在回来的路上,福伦还盘算好了,等到尔康的伤好了,照常让他和尔泰一起进去侍候五阿哥,自己这边儿再暗暗使把劲儿,最好能让皇上复了令嫔娘娘的妃位。到时候,两边一起用力,等到皇上殡天,五阿哥继承大统之后,他们家可就是那一等一的功臣。到时候,依着五阿哥的性子,他们家定是会被抬旗的!

福伦把自己的打算跟福晋一说,福晋是乐得眼睛都笑没了,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回了府,一回府,福伦和福晋就忙着要去看看尔康。

一进尔康的小院子,那郭太医早就在那儿等候多时了,他一见了喜气洋洋的福伦和福晋,便面色凝重的上前来说:“福大人,夫人,令公子的伤……”

“尔康的伤怎么了?!”福伦见太医这副模样,那心里登时咯噔一下。

“令公子恢复的倒是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福晋紧张的不得了,慌忙问。

“哎,”郭太医长叹一声:“福大人可还记得,之前我说的那些个忌讳?”

“记得!”福伦点点头,焦急的问:“吃的东西厨房是知道的,定不会送上那些尔康不能吃的,还有那不可见光,郭大人!”他是再也忍不住了:“尔康他,他到底如何了?!”

“福大人,”郭太医摇摇头道:“我等日防夜防,我带来的这几个人,因为担心令公子熬不住,这百日内可是连个囫囵觉都没睡过。谁知道就是这样防备着,令公子前儿个夜里,趁着侍卫们交接的功夫,从屋子里窜了出来!”

“什么?!”福伦一听,是差点没跳起来:“那,那郭大人,尔康不要紧吧?晚,晚上又黑……”他说到最后,连声音也有些颤抖了。

“福大人!”郭太医看着福伦这副样子,叹了口气说:“福大人可知我当日为何要让大人派人将这屋子封窗涂墙么?为的就是这个!皇上赐下的这味药,非但不能晒到那日光,就连那月光并星光也是不能的!若是晒到了一丝,那药性即刻就会转变!”

“郭大人的意思是……”福伦听到这儿,脑海中顿时闪过之前郭太医说的,一旦遇着了光,那药顿时会从救人之药转为□□的话,他一想到这儿,是心都揪紧了。

“令公子的伤倒是好了,只是那药,哎,吾等费力救治,也是不能了!”郭太医摇摇头,挥手让守在屋前的侍卫们散开:“福大人,夫人,请!”

福伦和福晋对视一眼,惴惴不安的进了屋子,此时尔康睡得那间屋子外面儿的封窗已经取下,阳光顺着窗户照进了屋内,福伦扶着自己的夫人,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走到床前,掀起床帷,福晋一看躺在那儿的尔康,是再也忍不住,惨叫一声,登时就昏了过去。那福伦站在那儿,也是浑身发抖,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尔康,尔康……福晋一想到自己儿子那狰狞的脸,心里刹那间就变得苦涩起来,伤成那样,她家的尔康还要怎么尚主?而且,就那副模样,别说尚主了,只怕连媳妇,也是很难相看的到了!

一想到这儿,那福晋禁不住就暗恨上了那太医,还有皇后!福晋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当自己从昏迷中醒来后,哭着喊着要进宫求令嫔娘娘告诉皇上,让皇上给尔康做主的时候。自家老爷说的那番话。

“夫人,我看此事有古怪,那太医是皇上派来为尔康疗伤的人,如今尔康变成这样,他也脱不了干系。依我看,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人在捣鬼!”

“老爷,”福晋听了他这番话,也没刚才那么激动了,她定了定神,想了想,脸色刷的就变了:“您说的,可是……皇后娘娘?”

“正是!”福伦皱着眉:“我们一走就是三个月,这中间宫里发生的事是一概不知。且令嫔娘娘如今被那皇后压制着,那皇后若是想对付令嫔娘娘,第一个要弄鬼的就是咱们家。而咱们的尔康,尔泰,是跟着五阿哥的,那皇后见了自然是眼热。”

“老爷,你的意思是……”

“只怕尔康这事就是那皇后在背后捣鬼!”福伦沉声说完,然后对着恨得牙痒痒的福晋说:“夫人,你就趁着这次晋封大典进宫的机会,好好儿的跟令嫔娘娘通个气,商量商量该怎么办?至于尔康……”福伦叹了口气:“咱们只有另想办法了!”

那福晋刚想到这儿,前面带路的小太监便停了下来:“夫人,延禧宫到了。”

“哦,”福晋忙又掏了点儿碎银子塞过去,那小太监掂量了下银子,笑眯眯的走了。福晋也顾不得许多,她长长的呼出了胸中的一口怨气,然后便匆忙进了延禧宫,打算找自己的表妹,令嫔好好的聊上一聊。

她刚走到院内,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站住!你是哪个府里的命妇,怎么敢擅入内廷?!”

福晋本来心里就急得不得了,又被这么一喝,那心底的火气是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她瞥了那喝住她的人,见是一个面生的宫女,就以为这丫头是才分到延禧宫的,不认识她,她想到这儿,立时就沉下脸:“我是令嫔的表姐,还不快通报令嫔娘娘,就说我来了!”

她话音一落,就见那宫女脸上乍然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接着,那丫头眉毛一扬:“令嫔?!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罢?咱们延禧宫里住着的,明明就是豫嫔娘娘!”

“豫嫔?!”那福晋一怔:“你这个丫头好大的胆子!竟敢胡说八道,我,我上次过来请安的时候,还是令……”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见从正殿内又走出来一位穿着一身香色旗袍,看着眉目爽朗,但脸上却是一丝笑意都没有的女人:“胡说八道?”她冷哼了声:“本宫倒是不知道,我这延禧宫里,什么时候又住了一个劳什子的令嫔了!”她说完,冷冷的扫了一眼那福晋。

“豫,豫嫔娘娘?”那福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刚才虽说是跟着跟着四位新晋的妃嫔行礼,可之后她也是跟着人向这位娘娘行过大礼的,怎么可能会不认识站在自己面前儿的,就是如今后宫里的新贵,那位来自蒙古博尔济吉特氏的豫嫔呢?

“哼,”豫嫔见她这副样子,也不叫起,只是搭了先前喝住福晋的那宫女的手,在后面儿的太监抬出来的椅上坐好,瞥了眼跪在下面的人,微微挑起眉:“你,是令嫔的表姐?”

“回娘娘,正是。”那福晋见豫嫔放缓了声音问她,还以为这豫嫔是忌惮着令嫔,不好给她难堪,她忙回说。

“哦……”豫嫔拉长了声音,瞥了她一眼,回头笑眯眯的跟自己的宫女说:“这也难怪了,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令嫔素日就是个没眼色的,我看你这个表姐比起她来,也不差嘛!”

“娘娘!”那福晋一听,登时忍不住了:“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豫嫔看了她一眼,玩着自己手指上的玳瑁指甲套说:“本宫问你,你可知本宫是谁?”

豫嫔这话一出,那福晋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陡然打了个突,她忙小心翼翼的说:“娘娘您,是,是皇上新晋封的豫、豫嫔娘娘啊……”

“你倒还清楚,”豫嫔冷哼一声:“今儿个是我晋封的大日子,你不向我道贺也就罢了!”她眉毛一挑,怒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区区从一品官的夫人!也敢这么没眼色的跑到这儿来?!”她说完,一瞥旁边的人:“来人那!把她给我押下去!打二十板子!”

“?? 绷脚缘娜宋叛裕?6本鸵?锨叭グ涯歉=??舷氯ァ?br>

“娘娘,娘娘饶命啊!”那福晋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哀叫起来:“臣妾,臣妾是令嫔娘娘的表姐,还,还请娘娘看在令嫔娘娘的面儿上,放,放过臣妾罢!”

她不说还好,一说,那边儿豫嫔的气更大了:“你不提她本宫倒还忘了,无内廷主位的宣召,你就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你好大的胆子!”

“娘娘!”那福晋也是被豫嫔的雷霆之怒给吓呆了,脱口一句话就是:“臣妾,臣妾是得了令,令嫔娘娘的信儿……”

“放肆!”她这话刚一出口,上面儿的豫嫔已是大喝一声:“令嫔?是谁告诉你,我延禧宫内住着的是令嫔的?又是谁告诉你,这宫里,有令嫔这么个人的?!”

豫嫔这话顿时像是一个焦雷在那福晋头上炸响!这宫里的人,谁不是人精儿,谁又愿意平白去得罪一个有着像福家这样的后台的主位呢?那豫嫔这么说,难道令嫔她,真的出事了?!

那福晋一想到这儿,那脸上的神色都变了:“娘娘,您,您是说,令,令嫔娘娘她,她……”

“宝音!”豫嫔看她那副惶惶然的模样,也懒得跟她多费口舌了:“告诉她!”

“?? 蹦枪??a耍?锨耙徊剑?宰拍歉=?淅涞牡溃骸澳闾?昧耍⊙屿??闹髯幽耸窃ユ赡锬铮≡儆心隳潜斫阄汗笕耍??巯乱丫?岬搅耸绶颊??ジ??呐??罹??热チ耍 ?br>  “魏,魏贵人……”那福晋已是完全的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出去一趟回来,表妹就从一宫的主位给降为了贵人,而且又让她搬到了那什么淑芳斋去,这,这该这么办??那福晋也不是什么经历过大事的人,她一得了这个信儿,立时就慌了。

上面的豫嫔瞥了眼这福晋那副模样,也懒得再说什么:“这么没眼色的奴才,也不知道魏贵人平日里是怎么教她的!”她冷哼了一声:“拖下去打三十板子,再着人好好儿的把她给我送到淑芳斋去。告诉魏贵人。今日她冲撞了本宫,倒也罢了。本宫不和她计较,若是他日她又冲撞了宫里的哪位姐姐,那可就不好了!本宫今日就替魏贵人好好的管教下她的这个表姐!让魏贵人不用谢本宫了!”

“?? ?br>

那福晋也是倒霉,就这么的给拖到下面打了三十板子,半死不活的抬到了淑芳斋那边儿,其实也怨不得她不知道。令嫔被贬为魏贵人的时候,刚好是在淑嘉皇贵妃灵前,那灵前跪着的可都是公主、阿哥、格格们,她们这些够不上边儿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再加上皇帝命福家即刻赶往那静安殡宫,尔泰如今也是无旨不得擅入内廷,那里面儿的信就更是传不出来了。

再有那五阿哥,他之前就因为小燕子和尔康的事烦心,如今又出了个令嫔的事,他倒是想着传消息,奈何福家已经出了京,他那消息也没地儿传去。等到福家回来,小燕子又卧床不起了,那五阿哥一心都扑在小燕子身上,哪里还想得到魏贵人?

等到晋封大典的时候,那福晋一心只想着自己可怜的儿子,哪里还能注意到那令嫔在没在席上呢?

她被送到了淑芳斋里,那魏贵人也是气的要命,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无内廷主位宣召,表姐就这么大喇喇的闯了来,本来就是条错儿。还有那豫嫔,官大一级压死人,在这宫里,就是两人位份相同,那得宠的和不得宠的差别都很大。更别提豫嫔如今是新晋封的贵人,而她自己,则是苦哈哈的窝在淑芳斋里的罪人!

想到这儿,魏贵人是恨得牙痒痒的,可送表姐来的人还在那儿等着呢,魏贵人只得压着火,谢过了豫嫔的“好意”。阎王好见小鬼难搪,魏贵人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因为担心豫嫔借机再发作自己,她又不得不从已经有些干瘪的荷包里取了些散碎银子打赏给这些人。

回过头来,魏贵人摸着瘪瘪的荷包,心里就憋着一把火,把小香菇和豫嫔的名字记在了心上。皇后、豫嫔!你们也别太得了意!皇上既让我住在淑芳斋里,指不定他心里还念着旧情呢!等到我复位的那一天!你们就……!

想完了,她又安慰起躺在床上,被那三十板子打的险些去了半条命的表姐:“表姐,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被那边儿的……”她下巴朝着坤宁宫的方向点了点:“害成现在这副样子,我怕是帮不上尔康什么忙了……”她说到这儿,忍不住红了眼圈。

“娘娘……”那福晋见她这样,心里也是一阵发酸,忙强撑着握住她的手说:“娘娘且放宽心,我看这淑芳斋里的布置倒也不错,想来皇上还是念着娘娘您的,娘娘只要顾好自己,便是我们家的福了。”

“表姐,”魏贵人感动的望着自己的表姐,又拿起帕子来搽了搽自己的眼角说:“尔康那边儿……”

那福晋连忙说:“娘娘,尔康那事儿,指不定就是那边儿做的!”她也像是魏贵人一样,朝着坤宁宫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便把福伦交代自己的话说给魏贵人听了:“娘娘您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魏贵人听她这么说,低下头想了想。她如今这样,都是那五阿哥和小燕子害的!还有尔康,只怕也是和自己一样。

这么一想,魏贵人倒是真的想让表姐回去告诉福伦,让他们好生提防着五阿哥!可这宫里是什么地方?魏贵人即使是有心想让福伦他们疏远了那五阿哥,只怕那福伦也不会答应。

如今这形势,那五阿哥都十八了还住在宫里,皇上这意思不是摆明了吗?而且自己,要想东山再起,只怕还要借这五阿哥的势!

魏贵人是左思右想,终究还是把那疏远五阿哥的话给咽回了肚内:“表姐,依我看,咱们还是和从前一样!”

“娘娘,您是说……?”那福晋眼前一亮:“还是和从前一样把好了五阿哥就成?”

“正是!”魏贵人点点头说:“想来你们也清楚,这皇子十五岁就要大婚分府,可五阿哥今年都十八了,皇上还把他留在宫里,依我看,他就算是大婚,只怕也是要住在宫里的。表姐,你且想想,当年皇上大婚的时候,可不是住在重华宫么?”

“娘娘说的是!”那福晋也转过弯来,当年皇帝结婚住的就是这重华宫,如今,自己的表妹也住在这里,那皇上的意思,莫非是……?她一想到这儿,那眼睛顿时更亮了,抓着魏贵人的手,激动的说:“娘娘!”

那边儿魏贵人也是醒过神来,这淑芳斋可是在重华宫里啊!皇上,莫非皇上的意思,是先让她在这儿呆段时间?然后再?不,不对!皇上既是那个意思,怎么又会让自己的份例降了这么多呢?

饶是魏贵人再聪明,可她终究是个女人,她怎么能想得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一时以为皇帝这是为了她好,特意把她放到这个地方来,一时又弄不明白,既然是为了她好,怎么那份例是一降再降?

魏贵人想了半日,终于认定,自己份例降了的原因,只怕是因为那金氏薨了的原因。想到这儿,她也释然了,便和自己表姐商议定了。以后就让尔泰把好五阿哥,然后自己和五阿哥、福家一起使力,争取早日复位!

等到那时候,自己再怀上龙嗣,若是能产下孩子,那五阿哥……也就不足为虑了!

这边儿魏贵人的小算盘是打的噼里啪啦响,那边儿皇帝得了信儿,抱着心雅冷笑着,朕,倒是要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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