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她只感觉到他的外套紧紧包裹着她,好像是隔绝了一切一切。
最后温柔得将她抱起来,他的面具沾满了血渍,只露出一双幽深的眼。
她被他放在床榻上,在他的手抚摸过着发潮的被褥之后眸色微暗,然后拖着屋子里面的尸体走了出去。
一地的血,血腥味让她作呕,蜷缩成一团,尽量的不去看地上的肉沫尸体,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男人坐在她的身边,被褥往下深陷了一点。
她警惕的弓起身子,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眉心紧紧皱着。
安静良久,她似乎是听见了他的一声喟叹:“你怎么什么都不说?”
她闻言皱眉,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是愈发机警拧眉。
陆烬璃干净的手拂过她鬓边的发,那根根修长骨节的指尖,似乎是带着些许怜悯。
她被他触碰,浑身都不舒服:“陆驸马请自重。”
他指尖的动作一顿,眼中的怜悯一闪而过,后阿香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渐渐地,陆烬璃的眼里浮现了一抹嘲弄:“本师记得,我们的公主脾气很不好,从前不总是喜欢找人拼命来着?”
她闻言脸色未变,抬眼看他,之见陆烬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净了手,面具上也没有血渍,再一看房间,也早早就被他给收拾干净了。
甚至窗户都是半开着,似乎都在通风。
她紧绷的思绪松懈了些许,不过也是片刻,又狠狠地瞪着他,一把撤下了身上的衣服:
“今时不同往日。曾经的我算什么,如今的我更什么都不算。”
她冷着脸,指着门外道:“还请陆国师出去。”
“那些人好歹因你而死。”
陆烬璃当做没听见,坐在床边环顾她简陋的房间:
“时间久了,若是有人不见他们,知道他们拉这里找你,一定会来兴师问罪。”
“那又与你何干?”薄初辞拧眉。
“他们好歹也算是因我而死,到时候总要有一个顶罪的。”
陆烬璃起身,拂过她陈旧的梳妆台,看见那上面已经斑驳得不成样子的簪子,微微眯了眼:
“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也未免太过寒酸。”
薄初辞听了刺耳,从床上下来:“我说了,陆国师,请你出去。”
她的语调生分极了。
陆烬璃回首看她,忍不住想了想,他有多久没有听见她在自己面前唧唧咋咋的说话了,多久没有看见她的笑了?分明是隔了几个月,却好像是隔了好几年。
……不得不承认,陆烬璃觉得,有些怀念曾经的那个人了。
他走到门口,拎了几包东西进来,薄初辞凝神一看,只见上面的东西还有作坊的印子,鼓鼓的,似乎是什么吃的。
陆烬璃也会给她送吃的吗?难道是有想要利用她做什么了?
薄初辞冷笑:“陆国师这是有想要我干嘛?是想要我去色诱谁,还是想要我为你去拼命?”
陆烬璃动作一顿,眼波微转,有些幽深。
薄初辞红唇微张,分外薄情:“哦对了,我应该是说,陆国师又想要给我弄到哪儿去?不知道能不能给我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