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烬璃嫌恶的将手中的杯盏递给了祁言:“公主,管好你自己即可。”
言罢,他朝门外走去。
瑟乐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鼻酸。
她费尽心机得来的,竟然满心满眼还都是薄初辞。
可真是她的好夫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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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初辞坐在石阶上,双手插进自己的发髻里发呆。
余墨在一边看着,见她好像是个男子一般的颓废状态,不由得调笑道:“像个老爷们儿。”
她一怔,看着自己的水袖,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假扮男儿身,穿起了水袖,还跳起了舞蹈。
这些是她曾经都不曾有过的,如今想起来倒也好笑。
余墨见她不吭声,顺着坐到她身边,“你知道,今日为什么会选你吗?”
薄初辞微微闭眼:“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早就已经定下来的?”
“当然不是。”余墨说着,打量了她的衣裳:“你这身衣服,是我们那边现下流行的样子。”
薄初辞一怔,余墨又说:“你跳的舞,几乎是融合了我们的舞蹈和你们自己的舞蹈,陆烬璃又说是你编的,所以王大人看见你的时候才会那么激动。”
她羽睫轻颤,缓缓的的想了想,想着舞蹈是陆烬璃给她找的舞姬,衣服也是陆烬璃给她选的,原来这一切早早地就由预谋,这舞,她跳还是不跳,都有可能被选走。
陆烬璃,你对我,倒也真的算是机关算尽。
薄初辞冷笑一声,笑得悲凉:“可能是我适合,说不定,我当真能在你们的国家里面开辟出一片新的天地。”
余墨难得的拧了眉。
他望着薄初辞半晌,目光深重,薄初辞也能瞧得出来,从余墨的眼神里,她看见了一种叫做同情的东西。
余墨说:“阿初,其实,我不大希望你会被选中。”
“可是……”他又垂下眼,似叹非叹的说道:“可是你太傻,太天真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上了陆烬璃的当,我本来以为,瞧见你那般大大咧咧的样子,你能精明些。”
精明?她要如何精明才能精明得过陆烬璃?
陆烬璃给她选的衣服是余国的款式,舞蹈是融合了余国的舞蹈,只怕是那些舞姬野鸽个都是从余国请来的。
陆烬璃他机关算尽,只为了有这一天,她薄初辞成为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嫁出去,图个干净,或者,只是想着能有个人联姻。
可惜她捧了一颗心呆呆的送上去,却未曾想过,陆烬璃要的,从来不是她那颗心。
而是她能带给他的巨大收益。
瑟乐隐在隐秘位置,将手中的树枝都折成了一半一半。旁边小丫头劝道:“国师只是心情不好而已,您想那个太子来的时候就对着国师冷言冷语,国师多骄傲一人,自然会不高兴。”
说着,她将袖子里面揣着的东西放在瑟乐的手里,环顾四周,警惕道:“您确定能行?若是被发现了,只怕更要牵扯到您。”
瑟乐烦躁的将她手中的药拿过来,夹在之间来回看,她美眸精光闪过狠戾:
“镂苏不是喜欢跟那个太子厮混在一起?我今天就让她与他真正的在一起,这样的话,她就再也没有脸面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