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是想要她替他心爱的未婚妻开脱?
薄初辞嘲弄一笑,对余墨说道:“没什么,只是方才我的裙子破了,心情不好罢了。”
余墨侧过头,这才注意到她的脖子上面系这一层丝带,他眯起眼,带着欣赏的目光看道:“我却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你这样更好看。”
是吗?薄初辞闻言顺势将自己脖子上面的丝带弄得紧了些:“那我倒也算是失而复得了?”
失而复得,她这词用的倒是好。
陆烬璃的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倘若不是现在还有人,他只怕是遏制不住自己就冲上去了。
她的裙子是因为他在她脖子上面的痕迹给撕坏的,现在却又说失而复得,岂不就是因为她失去了他却又得到了余墨的青睐?
她可当真是喜欢余墨啊。
陆烬璃怒火中烧,若是换了平常这种明显在侮辱他的事情他早就不会在这个地方待,可是今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着自己的极限,就直愣愣的站在瑟乐的身边,周身的寒意骇得瑟乐忍不住的打寒战。
她悄悄瞧了一眼陆烬璃,又见薄初辞与余墨相谈甚欢,咬唇下唇,琢磨着讨好陆烬璃:“要么,烬漓,我们出去?”
陆烬璃斜斜的看了她一眼,瑟乐心里一惊,鼓足了勇气说道:“我喝醉了,想去外面吹吹风,你愿不愿意陪着我?”
“公主若是想要去带着自己随身的侍女即可。”
陆烬璃冷漠的,从她的身边离开:“难道这种小事儿也要陆某陪吗?”
瑟乐闻言黛眉紧促,揪着自己的衣袖,眉心都皱成了一团。
薄初辞只想冷笑。
想她费尽心思要嫁给陆烬璃,也不知道陆烬璃这个男人有没有心,她将来会不会后悔。
余墨好整以暇的看着瑟乐与陆烬璃,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对这薄初辞道:“这种小事儿都陪不了,你说将来公主若是有什么大事儿了,陆国师又会对她如何?”
陆烬璃的脚步一顿,瑟乐脸面挂不住,这会子也没有了嚣张气焰,心事重重的下了头。
余墨不介意在这种情况下再格外的添一把火:“我却觉得现在也有些闷热,不如镂苏郡主您陪着我出去吹吹风,我也好跟你说说我们那里的风土人情?”
薄初辞知道,他是诚心要气陆烬璃。
可是冷漠如陆烬璃,他又怎么会被这一点点小事所耽误?
刚好她也觉得房间里面甚是憋没没有什么心情:“恩,劳烦太子。”
余墨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薄初辞越过他走了出去。
瑟乐一见她明明提出来,结果人家那一对儿却出去了,那国师那头……
她悄悄的看了眼陆烬璃。
陆烬璃没看她,甚至来说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他的目光一直锁在薄初辞的背影上,仿佛薄初辞才是他这次皇帝赐给她的妻子。
她觉得吃味,刻意的走上前去,温柔的唤他:“国师。”
陆烬璃转过头来,周身都泛着对她抵触。
她只能对此装作视而不见,她笑道:“看你的脸色很不好,不如回去坐坐吧,既然不想吹风,那就去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