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烬璃哽住:“那不一样!”
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脚,就觉得不好意思,就不行,就不一样!!
得,陆小公主生气了~
薄初辞啧的一声,上下连连惊叹:“行啊行啊陆烬璃,我可真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我都不嫌弃你脚臭——”
“我都说了我没有脚臭!!!”
“好好好,你脚不臭,你脚香。”薄初辞拗不过他,翻了个白眼:
“那你进被子里躺着行不行?大国师?你别没死在刺客手里,反而气死在我手里了。”
她总算是说了一句大实话。
已经在被薄初辞气死的边缘徘徊的陆烬璃偏过了头。
薄初辞只好将他的鞋子提到床边,让他随时看着好有安全感,自己扯了被子给他盖上:
“你躺着,等人给你来上药行不行?陆公主?”
?
陆烬璃拧眉:“你叫我什么?”
“陆公主!”薄初辞字正腔圆,且一字一顿,间带着翻了个白眼:
“你比我这个女人都矜贵呢,穿了袜子的脚都给不给看,向我爱看似得。”
正说着,萧兮总算是带着大夫来了,“郡主,大夫来了。”
陆烬璃身子僵直,薄初辞转过头看他,见陆烬璃满身别扭无处发泄,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两个字,她莫名觉得有些想笑。
还有点……可爱?
有了这个念头,薄初辞摇了摇头:“你好好休息哦!陆~公~主~”
“……镂苏你给我等着。”陆烬璃咬牙切齿,真恨不得将他方才跟她的说的许诺给捏碎了。
好一个没有男女之防的女人,好一个镂苏!看他上了药之后怎么收拾她!
只是因为大夫在,陆烬璃不好发泄,只能咬牙忍着大夫上药,目光中的杀意恨不得将她给撕碎吃了!!
薄初辞却眉眼含笑的关上门,靠在门口抿着唇偷笑。
她本来以为这个家伙应该算是油盐不进,却没没有想到竟然还是个纯情的家伙?
萧兮在一旁瞧这薄初辞乐,眨着眼疑惑的问:“公主,您这是很开心?”
“开心?”薄初辞挑眉:“我看起来很开心吗?”
萧兮点头:“笑得身上都抖了。”
“吭。”薄初辞又笑了一声:“其实我觉得吧,陆烬璃挺有趣的。”
?萧兮疑惑偏头:“您这话,奴婢——”
“郡主!”话被截断,薄初辞转过头,只见祁言眉眼凝重的朝她走来,“郡主,国师呢?”
“在里面。”薄初辞指了指。
祁言想推门进去,却又止住,看着薄初辞道:“郡主,方才瑟乐公主带着刘嬷嬷告上皇宫,皇上大怒,现在急传国师与您。”
什么?薄初辞皱眉,思量原因,想来定然是因为方才他们对刘嬷嬷见死不救。
瑟乐这次竟然连陆烬璃都给告上了,可见是方才的事情还怀恨在心。
“本郡主先过去,你现在这儿等这陆烬璃便是。”
薄初辞顺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祁言又叫住她,不放心的道:
“可是郡主,没有国师跟您去,您若是被——”
“无妨。”薄初辞已经恢复平静,神色冷然,目光中划过一丝狠戾:
“当初我能不怕的与皇上斩断关系,如今更不怕皇上找我来算账。”
“给我准备一匹马,我自己进宫去。”
萧兮忙道:“郡主,奴婢也要跟您去!”
“你去了只会托我后腿。”薄初辞将她推开:“我要脚程最快的,陆烬璃一会儿进宫只怕是要坐马车,你们也不用管我,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可——”萧兮还要说什么,被薄初辞制止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郡主同祁言快速的消失在墨色里。
马蹄清脆,一路未曾耽搁,马皮鞭响在宫门口,将正在打瞌睡的侍卫惊醒,还未等看清来人,刚想抬手拦住,只见一道皮鞭毫不留情的朝着他们的门面袭来,又迅速收回,侍卫骇了一跳,顿时睡意全无。
只见女子骑在马上,身姿挺拔,发髻略微有些散乱,可是偏生生得一副好面孔,纵然未着粉黛,也难掩周身气华,顺手抛给他一枚腰牌:
“开门。”
侍卫垂眸一瞧,惊诧于眼前人,连忙打开城门:“恭迎郡主。”
薄初辞骑着马朝里面驶去,只留身后的侍卫连连惊叹。
此时,大殿中,气氛难以言说。
皇上半年未见,身子更是发福了不少,端坐在龙椅上,好似能流出油一般:
“他们当时真的是这样做的?”
刘嬷嬷的冷汗如玉般落下,她虽然刚处理好手上的伤口,但是这种钻心般的剧痛几乎让她说话都说不利索,只能羸弱道:
“是……当时,老奴求救,国师与郡主,仿佛是没有看见老奴一般,还暗讽老奴是猪叫。”
皇帝鼻翼狠狠地抖了抖,怒拍案:“真是岂有此理!!”
瑟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从椅子上滑下,跪在地上:“还请父皇给儿臣做主。”
这话自然不用她说,老皇帝大喝:“朕让郡主和国师来,他们两个人来了吗?”
“启禀皇上,郡主到了。”
空气默了一默。皇帝眯起眼来:“宣。”
继而,门被打开,老皇帝凌厉的眉眼忽然闯入一抹惊诧。
原是因为那在他记忆深处的肉团子,此时此刻,已经不复当年之态,脸若桃花,眉眼如星。
她端然入殿,端的是那不可侵犯的高贵,走到殿的中央,施施然下跪,礼数做的周全:“参见皇上。”
这熟悉的声音让皇帝浑身一震,竟然失态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你是……”
薄初辞抬眸,墨色的瞳孔里带着浓浓的侵略意图:“臣女,镂苏。”
这熟悉的脸几乎让老皇帝脸色苍白,颓然的坐了回去,看着她一时半刻缓不过神来。
“镂苏!”瑟乐先入为主,指着薄初辞的鼻子道
:“你竟然对我的嬷嬷受伤视若无睹,可见你心肠之歹毒,你来到着殿中,可有什么话要说?”
“自然有话要说。”薄初辞转过头来,望着不知道神游道哪里去的老皇上道:
“臣女要告发,刘嬷嬷蓄意趁着臣女不备,要杀了臣女,现在又来大殿中反咬臣女一口,还请皇上重新定夺此事!臣女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