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初辞见这家伙什么都不说,反而笑了起来,还笑得挺好看,更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动作也很粗鲁,就匆忙的将陆烬璃的鞋子给拔下来一只,陆烬璃本来还在深思,毫无防备,乍见自己的鞋子被他脱了下来,他被这女人惊世骇俗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应给过来耳根子发烫:
“你干什么!”
“你不脱鞋怎么躺着啊?”薄初辞直接将手中的靴子给丢了,作势还要脱他另外一只:
“你总不能蹭我的被子上一下血,还要蹭我被子上一脚泥巴吧。”
“那也用不着你来给我脱啊!”陆烬璃窘迫的,因为受了伤动作也局限,宛若衣服即将被侵犯的黄花大闺女一般的缩在床角:“你不许动我!!”
“我只是要脱你的鞋而已吧!”见他反应这么大,薄初辞还以为自己脱的不是他的鞋,是他的裤衩子呢,眼见他的伤口因为这一出闹剧又迸开了点,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思量之下,琢磨出一个他为什么会如此窘迫的原因:“莫非你有脚臭?”
“……你才有脚臭!!”陆烬璃炸了毛,不安的往床里面缩了缩,薄初辞一见他瑶王里头去就赶紧喝止:
“我的床我的床!你别踩脏了我的床!”
“那我不待了还不行?”陆烬璃作势要下去,可偏生薄初辞这时候就拦在他的面前:
“不行,你现在身上伤口这么严重,我要是再赶你走我成什么人了?”
她目光有意无意的瞧了眼陆烬璃的脚,干干净净的袜子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似乎是因为主人觉得窘迫的关系蜷缩起了脚趾头,恍若是黄花大姑娘一般的青涩姿态。
薄初辞不是很懂这位哥们的脑回路:
“那你就自己脱,我不给你脱。”
陆烬璃本是苍白的脸上竟然升起了两团可疑的绯红,乍看下去还挺可爱:“我不脱。”
他义正言辞仿佛是站在青楼里面绝对不卖身的良家妇女:“我要下去。”
薄初辞双手抱坏,她这人有点认死理,况且这家伙的身上的伤口这么严重又经不起瞎折腾,故而很豁达的道:
“哎呀,不就是有点脚臭吗,你害羞什么啊?这很正常好不好?我又不会笑话你。”
“你要我说多少次我没有脚臭!”陆烬璃再度炸了毛。
“那没有脚臭你脱啊。”薄初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难不成,我们见过了大世面的国师,不敢脱鞋?”
“……”陆烬璃气急,胸口大幅度的起伏了一下:“你知道不知道男女有别?”
薄初辞一怔,笑了:“你说什么?”
陆烬璃咬牙,仿佛是觉得方才的话太难以启齿,但是介于这个人似乎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他就只好又重申了一遍:
“你,知道不知道男女有别,你难道随随便便的就脱别人的鞋?”
“我有毛病啊我脱别人的鞋?”薄初辞瞪他。
“那你就不应该脱了我的鞋!”
陆烬璃几乎要从牙缝里磨出来,强调道:
“我是男人!!”
“那你还看过我的脚呢。”薄初辞总算是明白而陆烬璃在墨迹什么,何着是因为男女之防:“还是裸足呢,那我怎么,我这一个清白大闺女嫁不出去还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