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也火了,扯着云暮,长长的头发往下耗,云暮惊呼一声,抬手扇了楚辞一嘴巴子。
“撒手!!”
楚辞咬牙,血丝顺着唇边往下落,你说撒手就撒手?
她抬起她的两只脚灵活的掐住云暮的脖子,云暮哀嚎一声,被迫的仰着身子,双手来回扑腾楚辞,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两只脚上,为防她一只手忽然抓向自己的胸,狠狠的抓住了一枚护心镜。
随即那两根手指触碰到了她的身前。
这种感觉,并非男儿才会有的。
楚辞一惊,云暮一怔。
她上下嘴唇抖了抖,望着楚辞:“你……”
话还没等说出口,她脖子一拧,楚辞的双腿将其狠狠的扼住。
云暮已经憋成了猪肝色,张嘴断断续续的道:“女人……”
楚辞咬牙,翻身向上,将她压在身下,一手掐住她的喉咙,狠狠的收拢这虎口。
“阿辞小心!”
白允在身后惊呼一声,楚辞未来得及回头,强劲的风让他下意识的侧过身去,果然已到力劲十足的拳挥向她的头。
白允抬手将其拦下,手腕生受了一拳,他痛得闷哼一声,顺便拉着楚辞滚落在地。
二人撞在桌案上,瓷瓶哗啦啦的尽数掉下来,砸在身旁,碎成一朵朵血色的瓷花。
云暮已经被男子解救,被他抱在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女人……”
她有气无力的看着楚辞。
楚辞抬眸,脸色一暗。
而云暮亦是紧盯着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大喝一声:
“薄初辞是女人!!!”
“碰!!”
突然,有人踹门而入。
略有些刺眼的阳光,让在屋的所有人眼睛不自襟地眯了眯。
而站在门前的男人,周身镀了一层金边,他头顶的经过,精雕细琢的刻着龙的纹样,幽幽的目光锐利的直射云暮。
“杀了她。”
简短的三个字。
身后有人鱼贯而入,黑衣人暗道不妙,扯着云暮便要往出跑,又是一番搏斗。
白允率先将楚辞护在身后,免得让楚辞受伤,而站在门口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踏过战场。
墨色的貂裘,锐利的双眸,和那如鬼斧雕刻般的轮廓,他一步步走来,带着迫人的压力,让白允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退。
而对于这个男人,他仿佛旁边的刀光剑影他完全不放在眼中,径直的朝着楚辞走过来,推开白允,一把将楚辞扛起来,放在肩上。
白允惊呼:“王爷!”
那是楚辞的人忽然回了下头。
瞳孔微缩,白允这才分辨出来,原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薄无埃。
他仿佛镀着金边,带着凛冽杀意,将楚辞带离战场,一步一步,坚定稳妥。
“皇上……”
白允不自觉的喃喃。
而这时,钟灵已经抓到了云暮,而黑衣人却在此刻破窗而出,闪身飞走,将云暮给丢下了。
“追!”
钟灵将手中的女人随便的丢到了白允的手中,足尖一点,也跟着飞了出去。
任凭云暮在后面,怎么呼喊求救,那人都不回头了。
展览过后,白允脚踩一片狼藉,手里还攥着扑腾的云暮像是捏着离了水的鱼。
任由她怎么扑腾,也只不过是挠痒痒般的力道了。
不知为何,有些想笑,嘲讽的说道:“你拿人家当宝,人家却拿你当棵草,人和人之间都是这么互相犯贱的吗?”
云暮动作一顿,愤愤不甘的回眸看向白允,狠狠的咬着下唇:
“是我们之间并非有信任可言,他会来救我。”
“是吗?”
白允嘲讽的挑起唇来,讥诮的说道:“但是在他来救你之前,你可要好好想想,你是否还有小命可言。”
身子情不自禁的抖了抖,云暮紧紧的咬着牙,“小命?薄初辞是女人,欺君之罪,加上冒名顶替太子,她的小命应该比我的小命还要危险吧?”
白允怔了怔,力道收拢得更紧,低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吗?”云暮嘲弄的挑唇笑了笑:
“你一直以为的兄弟是个女人,刚才我摸到的,怪不得他跟皇上关系那般接近,原来是因为她是个女人,她骗了你这么久!你们两个人的感情都还真是好啊。”
说不出的感觉涌上来,白允瞠目。
.
楚辞这厢被薄无埃扛着,头都要充血了,他双手扑腾着,轻轻拍打在他的背上:
“薄无埃,你先放开我,我难受!”
薄无埃沉着一张阎王面,不说话。
七绕八绕的绕到她的宫门口,楚辞心觉不妙,扑通的更厉害,想下地逃跑,可是这男人怎么会容他有这样的功夫,直接踹开门去,把门狠狠一关,落了钥,将她往床上一抛。
身体腾空弹起来,五脏六腑都好像在这一刻摔了个稀碎,楚辞揉着屁股,倒吸着冷气,幽怨的看着他。
“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薄无埃凝望着她,良久良久,就在楚辞心里七上八下,以为这男人气的不会说话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你认为别人会对你温柔吗?你认为想取你性命的人会对你温柔吗?”
楚辞被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你跟他们又不一样。”
好半天了,他才弱弱的补上了一句。
薄无埃扯唇一笑,我上前去,微微俯下身,将楚辞困在她的臂弯之间,定定的看着她:
“我怎么不一样呢?”
他声色惑人,光线昏暗之时,他离自己这般接近,略有些深邃的五官,愈发的邪魅。
让她心没出息的猛跳了跳。
见她不说话,薄无埃忽然脸色一暗,愤恨的磨着牙,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蹦出来:
“我唯一跟他们不一样的是,他们想要取你的性命,而我想要取你的性命,却下不去手。”
楚辞一震。
薄无埃离她甚近,呼吸与她缠绕。
“很好,你现在不给朕惹事儿,你就心痒痒,是不是?”
楚辞抿了抿唇,底气不住的说道:“嗯,这个你误会了,其实我是有心想要揭破云暮那个狐狸尾巴,你没看到狐狸尾巴真的露出来了!白允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只是我没有算到她还有同伙……”
男人的目光越来越深邃,楚辞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缩下头,干脆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