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怎么会来这里?
云暮瞠目,她脸色泛青,窒息感卡在的脖子中央,半张着嘴,神色十分痛苦。
“白允。”她微弱的呢喃,双眸已经泛了泪水,求情道:“这是误会,你误会我了。”
“我想我应该可以分辨得出来,究竟是误会还是事实。”
白允毫不懈力,掐着她的手也不再收拢虎口,狠狠的瞪着她,身子都在发抖。
云暮也在等他,脚尖被迫点起来,应着她的劲儿在挣扎着,已经开始有些昏昏沉沉。
若是继续激怒他,只怕她会死在他的手下。
云暮在脑海飞快的想着办法,小脸上尽是难过,悲伤苦楚岂是一言能尽?
她仓皇的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要给他一个教训而已。”
口中的味道太腥了,楚辞也不回头看这出好戏,先给自己好好的漱漱口,端着茶盏转过身来。
她看见云暮在瞧见她安然无恙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白允这斯已经怒不可遏,恨不得将手中的女子撕成碎片,又羞又愤:
“教训!他堂堂王爷,用得着你来教训吗?”
想着曾经他下唇轻颤,狠狠的摇了摇头。
“我一直那么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不怀疑,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这般耍我!竟然敢害她,被你挑唆的,连我自己的朋友都不顾,我成什么了?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是个傻子!”
说着,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转化为抓着她的肩膀,狠狠的摇了摇。
云暮被晃得一阵阵发蒙,一边伤心的道:“怎么可能呢?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只是一时糊涂,我真的那般痛苦,我想着他对你那么不好,我想替你出口恶气!”
若是放在往常,她这神色,他定然会百般心疼,恨不得将她捧在自己的手心。
可是今日他看着她这样子,只会觉得作呕,这不过是她戏耍他的一个手段而已。
白允渐渐冷静下来了,他松开抓着云暮的手,掏出手帕,这帕子上面绣的鸳鸯戏水,还是成双成对的好意头。
这是云暮给他绣的帕子,他一直当宝贝似得放在心口上,可如今,他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每一寸手指头,然后又将此甩在了她的脸上。
力道之大,手帕犹如薄刃,在她白嫩干净的脸上,狠狠的落下了一个道子。
云暮侧过了头,再一抬眸,泪水已布满面:“白允……”
“你别喊我!”他已经暴怒不止,双目已然通红:“我这个人风流多年,伤了多少女孩子的心,却不想今日有一日也会栽在女人的手里,我以为你跟旁人不一样,原来……”
他低低的笑出声来,捂着自己的眼睛,又像是哭,又像是笑似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
忽然他又歇斯里底的抄起出资身边的花瓶,狠狠的砸向了云暮身旁的地面。
“啊!”
云暮仓皇抱头尖叫,像是个过街喊打的耗子一样,夹着自己的尾巴缩成一团。
“老子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却是有目的的接近我,想要挑拨我与王爷的关系,如若不是我今日见到你是什么样的人,老子不知道要被你蒙骗到什么时候!”
白允的怒火太过可怕,完全不在云暮的心里范围之内,想想也是,她一直被白允捧在手心里,对她好像是对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疼爱,何时对她这般过?
她缓了缓气,偷偷的拿眼梢瞧着看戏的楚辞。
都是这个人。
如若不是他,他怎么会中了他的计,被白允看见这一幕?
云暮咬牙,指着楚辞,不胜委屈,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可是她是骗子,你看不出来吗!他也在故意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看看方才他还在吐血呢,这会子竟然能坐起来了,白允,你为什么只看我不看她呢!”
白允闻言怒极,不管是什么,顺手乒乓的朝着云暮砸过去。
云暮左右闪躲,吓得直跳脚,楚辞看得直乐呵,就差拍手了。
一番下来,白允已经气喘吁吁,却猩红之眼,眼里透着杀意。
“我看个屁!你挑拨我兄弟一次关系还不够,你还要挑拨第二次,你真当我是个傻子!!”
话毕,他忽然抽出自己腰间的匕首,飞快的朝着云暮刺了过去。
刹那间,左侧的窗户突然有人破门而入,带着木屑和一阵强劲的风朝着白允冲了过去。
“小心!”楚辞惊呼,抱着白允的腰肢闪躲开来,转过头便见那突如其来的黑影,一个鲤鱼打挺落在地面上,抱起了云暮。
白允看到这一刻,更是怒不可遏,推开楚辞:
“她竟然有帮凶!”
楚辞拦截不及,并瞧这白允如同杀红眼的牛一样冲了过去,与那黑衣人搏斗起来。
黑人明显身手比白允要好,白允他暂时在下风,更何况人家带的是长剑,他仅仅凭一把匕首,怎么能打得过他?
楚辞飞快的从墙上取下弩箭,刚想对黑衣人射过去,云暮却突然冲上来,将她扑倒,两个人缠在一起,场面一时混乱。
她为了图方便,也为了让云暮露出她的狐狸尾巴,所以将自己的人都遣退了较远的位置。
现在倒也算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然而楚辞不怕,两个人都是女人,谁比谁力气大?
更何况她当男人这么久,力气自然是要站在云暮上方的。
白允同那黑衣人混战,他与云暮混战,丝丝打打的两个人打到了门口,你咬我一下,我扯你一下头发。
最终还是楚辞占得上风,骑在云暮身上,啪啪两个大嘴巴子,扇了他两眼冒金星。
而后云暮也豁得出去,抓住楚辞的手腕,狠狠的往自己嘴边送,如同一条疯狗楚辞,又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揪起她的头发,往她的嘴边打了一拳。
云暮一声痛哼,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楚辞不敢耽误时间,架起手中小弩箭,对准黑衣人的背影,甭管射哪儿了,正准备要拉弦,剩下的云暮突然醒了过来,夺去她中主见,翻身将楚辞压在身下。
还来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