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薄诺久没纵,横在她眼前道:“别呀太子,皇弟已经许久未见到太子了,现在见到了为何不先叙叙旧?”
“本宫还有急事儿呢。”楚辞完全不看他。扯了扯自己家一点出息都没有的毛驴,“改日见到再叙吧,就先不打扰你了。”
说着她甚是窘迫的拍了拍毛驴的屁股,还好自己家的毛驴也还算是通灵性,知道它的主子心情不是很好,心不甘情不愿慢悠悠的跑了起来。
楚辞就在这月色之下,骑着小毛驴,飞扬着秀发,恍若方才迷醉了她的眼的少年,而她此刻心里是泪流满面,从头到脚都带着一种失恋般的落寞,以至于到了宫门口竟然被那些官兵给生生拦下,银枪险些戳破她的喉咙。
“干什么!”
一勒驴头,楚辞瞪圆了眼睛:“打算行刺本宫不成?”
本宫?就这样衣衫不整并且蓬头垢面的人能自称是本宫?官兵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又提着灯笼看了一会儿,最后把是视线落到了楚辞身下的毛驴:“尊驾实在是对不住,只是最近宫规森严,皇上勒令进宫的人都要亮出宫牌才可进入,不知道尊驾有没有?”
楚辞皱皱眉,她的玉佩早就已经被人拿走了,薄无埃的又没有带过来:“本宫的这张脸你看不出来是谁么?普天之下还有那个男人能自称本宫?”
脸生的小伙木这个脸对她点头哈腰:“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拦截尊驾实在惶恐,可是若是不按照规矩办事儿,怕是上面查下来了奴才吃罪不起。”
面无表情,显然不信,还自说惶恐?楚辞有些不悦,“那你就把你的主管找来,本宫有事儿跟他说,让他纵了本宫过去,不然耽误了本宫的事儿你担待得起么?!”
官兵依旧面不改色:“主管目前不在,已经巡逻去了。怕是还有一炷香的功夫才能回来。”
一炷香?一炷香的功夫薄无埃的坟头就真的长草了!
楚辞脸一沉,扯了扯缰绳:“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进去了。”
小官兵放松了警惕,“恭送尊驾。”
楚辞调转了驴头,一扬软鞭速度陡然加快,忽而勒极缰绳调转回头,直直的朝着宫门撞过去!手中的软鞭也蓦地朝他们打来!
侍卫们一惊,堪堪偏身躲过,待回过神来那人已经冲进宫中,刹那间,宫锣骤地敲响,有人跟着大喝一声:“有人擅闯宫门!!”
寂静的黑夜就在此刻乱成一团,众士兵纷纷手提长枪冲向前方似是要将那擅闯宫门的贼人拿下,身后却又响起一道男音,慵懒的,突兀的响在纷纷士气当中。
“怎的?堂堂看门侍卫,还想捉拿当朝太子不成?”
倏然而惊,侍卫们动作齐齐一滞,回头看向身后的人。
身骑骏马的小王爷似笑非笑的立在门口:“你们当真是活腻了,太子的圣驾也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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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疾驰在宫中,楚辞这辈子都没感觉这么刺激过,当然这件事情也不能亏了她身下突然很开窍的小毛驴,她伸手拍了两下驴屁股,笑眯眯的鼓励她:“等我回去给你找一匹性感的骏马,不俊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