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药端上来了,太医也是个有眼力的,药碗旁边还搭配着蜜饯,时下皇城中最甜最甜的那种蜜枣。
薄无埃给了他个赞许的眼神让他下去,然后接过碗来,一勺一勺的等着吹干。楚辞已经嗅到了中药味道,但是她一想到那药是比止疼片还要苦上百倍的药水,她面对着床榻的小脸就皱成了一团。
门外的太医送了药碗还在纳闷儿,跟钟灵嘀咕:“你说王爷什么时候管过太子这种事儿啊,外面都说王爷现在跟太子好,没想到好成这个样子了,现在王爷都管上太子吃不吃药了,你说王爷会怎么让太子吃药啊?”
钟灵负手站在门外,面瘫着脸任凭他人揣测,他始终都是一言不发。
他心里明镜儿似得,有一个小兔子正在他的胸膛里欢腾雀跃,还能怎么让他吃药啊?现在太子已经成了王爷看上的人了,能不担心惦记吗?
果然,过了一会儿,屋子里的薄无埃不知道跟太子说了什么,忽然喝道:“钟灵,去拿百花蜜过来。”
太医闻言马上小声道:“从前太子吃药也没有这么费劲啊,怎么这会子这么费劲,还要百花蜜?”
嘟囔着,钟灵马上把百花蜜送到了屋子里,板着一张脸进去的,红这一张脸出来。
床榻之上,两个生得极为好看的美男子并对着坐在一起。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极为暧.昧,床榻上的瘦弱美男眉心紧蹙,偏过头来,不想去看薄无埃碗里的汤药:
“我不吃,不想吃,一点都不想吃。”
薄无埃静静的看着他,一勺百花蜜一勺中药:“你先吃了这蜜,再吃药,再吃蜜,好不好?”
他虽然面无表情,语气还是打着商量的,温温柔柔的,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他。
楚辞是谁,是个蹬鼻子上脸的小人!一见薄无埃这般温柔,她想着自己说不定根本就不用吃药,她便哼了一哼,刻意的转过头去:“不吃,就不吃。”
薄无埃无奈地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小孩子一样,“听话。”
楚辞看看天看看地,小声嘟囔: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以为薄无埃听不见,人家自小习武耳力极好能听不见吗?倒是薄无埃也不生气,他忽地高深莫测的哼了一声,然后一仰头将要咕嘟咕嘟的尽数灌在了嘴里。
然后,扣住她的脑袋,熟练的撬开了她的唇齿,尽数将药灌了进去。
楚辞的脸登时就青了,也不知道是喝药喝的还是吻得,两个人的唇齿纠缠,薄无埃一手叩住她的头,只品位这苦中生甜,她柔软的唇的滋味,然后另一只手舀出了一大勺蜂蜜,趁着喘息的空隙,尽数灌进了她的嘴里。
甜味和花香充实了她的鼻息,他的舌尖推动着蜂蜜掠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处,舔舐吸允,与她的唇齿融合,越到情动之处,薄无埃漏出了她的腰肢,感受着古人所说的盈盈可握,越吻越深。
她口中的苦味早已不在了,甚至同他的纠缠中分泌出了极多的甜汁,又被薄无埃尽数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