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逝忠嘴角苦笑,“您也是知道的,那女子多么厉害!”
“废物!”寂梓染暗自咒骂,将那杯茶放回原来的地方盖上盖子,眼中愤怒不能自已,“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
温逝忠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也不能算没有办好...”
“昨夜属下已经将消息散出去了,又安排了线人混在人群之中,着实是引起了骚乱,可郢靖王妃一番言语又将事情压了下来,百姓似乎也颇为动容!”
“哦?有意思。”寂梓染唇边讥笑,“难道是朕小瞧她了,是吗?”
温逝忠睁眼看着他唇边似有似无的笑容,更为可怕,“也不能说完全失败,手下不只是谁,将郢靖王妃砸伤了,也算是流血事件!”
“人在何处?”寂梓染靠在龙椅的椅背上看着眼前的人,眼神中的神情更为冷漠,声音也极尽冰冷。
“都处理了,一个活口没留!”
这本就是常态,无用之人,没有任何活着的必要!
“很好,你也去领罚去吧!”寂梓染略显气氛的将那只朱笔掷出,朱红色的墨迹落在温逝忠的身上格外醒目。
“陛下...”他惊讶的喊道,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受罚,此事本就没有对错!
“难道要朕再说一次?”寂梓染敛去笑意,郑重的看着他。
“属下不敢,属下领罚!”
温逝忠抱拳站起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里有什么是非对错?
“属下给您带回来了这个!”他走过去将自己怀中的牛油纸包递了过去,放在桌案一角,随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等他离去,寂梓染拿起那牛皮纸包着的东西,手中仍有温热的味道,放在鼻子旁轻嗅着,酱香味儿扑鼻而来,嘴角冷笑,“多么廉价的味道。”
他不知道为何萧落昀会喜欢吃这种东西,只是他第一次尝试之后,便是厌恶至极,那浓重的酱味儿似乎能令人窒息,充斥着他的鼻腔,
还有那豆肉说是软烂绵柔,可为何他咽下之时仍如针扎一般,难以入口,甚至是将这种东西放在身边就感觉不合身份,这种东西本身就不该流入宫中!
“陛下,太医来了。”吴顺海在门外低声禀告道。
他只能将那包东西随手用奏章遮挡起来,又嗅了嗅手中似乎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朗声对外面道:“传!”
门扉大开,一个提着药箱、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太医跪在寂梓染的面前,伏地叩首道:“微臣参见陛下。”
“平身。”寂梓染坐直了身体,等着他慢慢的走过来请脉。
那太医放了一个小枕头似的东西垫在寂梓染的手腕下,寂梓染手腕轻搭在上,太医双腿跪在地上,低着头三指搭脉,“陛下龙体无恙,微臣改日再来请平安脉。”
他站起身欲言又止,寂梓染紧紧的盯着他,似乎等着太医再说什么,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开口问道:“大人是不是忘记什么了?今日可去给皇后请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