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知道,陛下是要借助微臣之手,来推行新政!”寂征棠抱拳,低着头沉默寡言,“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春闱!”
的确!每年从春闱之中着实能选出来不少的贤能之才,可都是在官场中涉世未深的人,被左相或者右相的人拉拢,也都纷纷跑到他们的阵营下面,到时也都与寂梓染无关。
“朕要哪些人有何用!左相与右相还在丞相的位置上一天,朕的新政就会被他们二人阻挠,难以实行,可郢靖王不该忘记自己的职责!和...朕的交易。”
寂梓染言语之中透露着阴鸷,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他已经得到自己身为帝王的许诺,却没有做到应该做的事情,惹得这位年轻的帝王颇为不悦。
寂征棠站直了身子,走到桌案之前看着寂梓染,眼神之中透露着冷漠,甚至是波澜不惊的感觉,如一潭死水,没人知道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掀开桌前最前方的一个奏章,递到寂梓染的面前,寂梓染将其翻开,正是楼兰上书的国书,先前的楼兰女王已然病重,楼兰内政一片混乱,
楼兰大王女与楼兰王子正在争夺继承权,若是女王不行故去,那么到现在都没有明确的指示下达,怕是两人平分秋色,到时整个楼兰都会四分五裂。
而那份奏章就是大王女的请降表,希望能提前表达自己的诚心,而获得大黎的支持,虽说这楼兰王子并无实权,曾经也曾大败而归,可在楼兰子民的心中仍有较高的威望。
楼兰最初并不是女帝为政,只是民风开放,皇室之中平等的享有皇位继承权,渐渐地皇室之中成员女多男少,且男子大多夭折,或是继承大统不久于世的,人们渐渐也就习惯女帝登基。
如今,这大王女竟然愚蠢到引狼入室的地步,大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寂征棠再次恭敬的行礼道:“微臣随时听候陛下差遣。”
寂梓染听闻之后也是嘴角冷笑,将那本奏章扔到一旁,“还是三皇兄深得朕心,今日便留在宫中,朕定要与皇兄一醉方休。”
寂征棠没办法拒绝,之间寂梓染的手已经揽在自己肩膀上,轻声笑道:“那怕是后宫的诸位娘娘今晚要失望了,怕不要怨恨微臣就好。”
“皇兄说的哪里话。”二人说话间吴顺海从外面已经将门打开,恭敬地低着头看着,“怕郢靖王妃莫要埋怨朕霸占郢靖王才是。”
“昀儿...不会。”寂征棠每每说到萧落昀的时候,才会神色和缓,没有那种冷漠如冰的感觉。
“看来朕这赐婚倒是没错!”说着寂梓染加重了手劲儿拍了拍寂征棠的肩膀,寂梓染对着身后的吴顺海说道:“去...琼华殿,朕要与郢靖王宴饮!郢靖王今夜也歇在宫中,下去安排吧。”
“奴才遵命。”吴顺海将手中的拂尘一甩,高声说道:“摆驾琼华殿。”
二人到时,琼华殿已经摆好了两张桌案,上面奉着果子美酒肉脯一类的吃食,这宽阔的宫殿内只有他们耳人,皆是坐在天阶之下,对坐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