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征棠从殿内走了出来,在宫门外的轿撵上等着秦昭,秦昭走出来时也是神色淡然,“皇后,可有与你说什么吗?”
“未曾。”秦昭抱拳答道,“娘娘似乎欲言又止。”
寂征棠嘴角嘴角轻笑,似乎她理解了自己所说的话的意思,轻笑着勾了勾手指,“起轿。”
“起轿。”秦昭一声高呼,带着御驾走向回心院,那本就是寂梓染所书写的奏章,上书称臣,即便是安心称自己为中山王,可折子上为何写要他奉还昀妃?似乎就是为了激怒他。
宫道之上似乎还有未融化的积雪,被扫到了两旁,即便是积雪覆盖着大地,也要给他让出一条来路。
回心院内,寂梓染盘膝坐在床榻之上,闭目养神,耳朵格外的警醒,听到外面任何的异动,大门开锁的声音,一行人似乎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背后这扇门被踹开的声音,
直至那人来到自己的面前才缓缓的睁开双眼,轻声道:“你来了!”
寂征棠止了所有人,让他们退到门外,自己径直走入这狭隘的房间内,似乎只容得下一张床榻还有一方桌案,上面的墨迹已干,但是并没有人收拾起来,想必这就是他白天所写折子的地方,
寂征棠将折子从袖子中拿出来,这么明显的东西,自然是一眼便能认出来,寂梓染并没有诧异反而越发笃定的看着他,
寂征棠越发的恼怒,将奏章摔在了寂梓染的脸上,撞击出一道红印随即落在他的怀中,“你最好给朕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寂梓染不慌不忙,当着他的面展开而来,让寂征棠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字迹,“皇兄不是识字吗?怎么会看不懂这是何意。”
寂征棠稍一用力便将那桌案踹翻在地,连带着墨汁散落一下,一片狼藉,但寂梓染始终熟视无睹,并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淡然,“皇兄,息怒。。”
秦昭站在门外,听得这偌大的响动也是心中一颤,可是自己并没有办法上前阻止,什么都改变不了,似乎积雪化了一些,远处的地面上隐约有个人影,
他壮着胆子走上前去,一眼便认出了那女子,就是前几日陪皇后搜查各宫而受了责罚的欣嫔,但。。这应该是回心院那人下的手。
皇后之前便是放出话,中山王的人自然也该陪着中山王圈进,现在这女子死了,自然也是他下的手,摆了摆手示意身边之人上前,“将这女子埋了吧。”
在这人命如蚁的宫中,没有什么比活着更为重要,总是有千万种方法活下的,可若是一旦不幸丧命,那就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被埋葬,无人记得。
看着这尸首被抬走,回头不禁望了一眼房内,陛下与中山王各不相让,想必今夜过得不会太顺遂。
“瞧,皇兄手下的人,将欣嫔抬走了。。既然这样是否也该将昀妃,还来皇弟的身边呢!”寂梓染望着门外的一举一动,寂征棠也随之看去,越发的怒不可遏。
“昀妃?”寂征棠嘴角勾笑拍了拍手,“秦昭!”
秦昭大步上前,将揣在怀里的东西双手奉到寂征棠的面前,又在递完东西之时悄然离去,一切都在不发声的行云流水之间完成。
寂征棠再次将这一堆有些凌乱的纸张摔在寂梓染的面前,那张狂的页落四散开来,吸引着寂梓染的目光,“这便是你的昀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