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昀只得学着老学究的模样开始摇头晃脑起来,“问陛下直言,臣妾顿时茅塞顿开、醍醐灌顶,陛下之德亦是高山仰止、啜菽饮水。。”
“油腔滑调!”寂征棠宠溺一笑,将汤碗放下随即用指节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肯定是她方才听到了封煦与自己所说的话。
寂征棠刚一松手,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秦昭低沉的嗓音可以听的出来事情的要紧性,“陛下,属下有事禀报。”
“进。”寂征棠冷漠的眼神望着他,已经开始揣测到底是何事。
秦昭推门走了进来,在离寂征棠不远处单膝跪在地面,双手恭敬的奉上一道折子,萧落昀只是诧异的望着这一切,并不知道所谓何事,
可寂征棠只打开瞧了一眼,大致的扫了一下上面的内容,又立即将折子合上,温和的笑着道:“昀儿先用膳吧,朕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不必等朕了。”
“啊。。”萧落昀错愕间只看到寂征棠的背影,可她并没有放过晚了一步的秦昭,“秦昭将军请留步。”
“皇后娘娘,可有事吩咐?”秦昭站的笔直,低着头双手抱拳,一副听凭差遣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情感可说。
萧落昀朱唇微张可看着他这个严肃的样子,也是话到嘴边,什么都说不出口,咬着牙道:“罢了,你随陛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秦昭愣了一下,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连忙消失在夜色之中。
“哎。。”萧落昀只能在原地叹息,这世间自然是有事强求不得,其他的事情总有千头万绪可言,可感情的事情,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旁人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
“娘娘何必忧愁呢?”吴顺海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似乎外人都是伺候的内侍,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想必是被吴顺海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哦?听着话的意思。。吴公公能为本宫解惑?”萧落昀并不敢相信他,时常戒备,哪怕是连此刻也不敢放松。
“奴才始终是奴才,怎么能为皇后娘娘分忧呢?只是万事都有陛下为您担着,您只需要安心做您的皇后就好。”吴顺海这话飘入萧落昀的耳中,总觉得不大顺心,
“看来本宫也是如其他女子一样,只能依附着丈夫过活,看着陛下的脸色喜、看着陛下的脸色忧。。”萧落昀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只是此时眼中带着怒气,
似乎吴顺海就是故意前来激怒她,并将这话说与她听似的,现在朝中之事她本就毫不过问,后宫不得干政,她一直恪守本分,只是吴顺海这话又是何意呢?
萧落昀一甩自己的衣袖,笑着问道:“本宫今日带回来的画师在何处?”
“回禀皇后娘娘,人已经安置在画馆了,可要现在传召?”吴顺海弯着身子,即便是一脸奴才的谄媚像,也不甘心在萧落昀面前卑躬屈膝。
“自然,本宫闲着也是闲着。”萧落昀毫不避讳的对上吴顺海的目光,就像是此刻她也只能如此,日后再料理这吴顺海。
“是,奴才这就去办。”吴顺海的声音始终保持在一个声调之上,不悲不喜,听不出任何的怒气,仿佛永远都是在笑脸迎人。
见他离去,萧落昀不停的用勺子咬着面前的清汤,一勺接着一勺,一勺比一勺的急促,最终端起碗将这清汤一饮而尽,在众人没有察觉到之前,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也挂上了同样温和的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