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朗嘴角轻笑的看着寂柳杺,她年纪还小,看起来倒时时都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所以他从来也没有强求过什么,
别人家娶妻回来相夫教子,侍奉公婆,管家御下,他从未想过让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去做这些,况且她还是天真的心性,倒也不必在这世间掺杂过多,府上的事情有母亲做主,必然是不会乱的。
小时候的时候那萧落昀才是最为调皮的,隔着三五天便是一手的伤痕,每次都是萧仙儿在一旁训斥,他只得等着萧落昀被训斥完之后,默默地为她涂着伤药,
可即便如此,她下次还敢,只是可惜了那婶娘次次教导、责骂,生了再大的气,也还是拦不住那个鬼丫头。
“妹妹...”寂柳杺止住了哭泣,还是一脸疑惑的思索着,那人该是说的就是萧落昀,寒朗家中并没有其余的旁支,便是唯一的血脉,所以能与他童年相识也只有那一位,
“婶娘家的。”寒朗轻声笑着,既然他没有藏着掖着,敢于直面的将那女子说与她听,倒也不在乎她会追问,“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寒朗走到一旁的水盆之中,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自己触碰过的药膏的双手,上面还是沾着淡淡的药味儿洗不掉,有那么几年他的手上也是沾着这个味道,倒也习惯了。
寂柳杺看着自己被包好的一只手,缓慢地抬起在自己的眼前仔细瞧着,寒朗已经走开了,想必自己也不该继续的追问起来,
自己早已是满脸的泪痕,想要顺手的用包扎好的手去擦拭脸颊,可是这一幕刚好被寒朗看见,轻声制止道:“别动。”
寒朗拿起干净的帕子朝着寂柳杺走了过去,简单的擦拭着她的脸颊,被洁净的帕子擦拭之后,便是干净透亮仿佛能反光一样,如玉一般的面容,
“这伤口不能沾水,这几日好生歇息,有什么便让香儿去做,明日...该去宫中拜见陛下与太后了!”
寂柳杺点了点头,算算日子这也是新婚的第三日,也该回宫拜见皇兄还有母后,只是自己这一只手实在是有些扎眼,省得让他们担心,有些担忧的望着这手,
“没事,明日我再为你换药!”寒朗轻笑着声音轻柔,令人心醉,若是没有这么多的事情,倒是最为体贴的夫婿。
“早些休息吧。”寒朗朝着床榻走了过去,看着寂柳杺先是笨拙的躺在床榻里側,自己则是褪去靴子立在一旁,也拉着被子侧着躺下,背对着寂柳杺,
二人中间距离像是还能睡下一人似的,寂柳杺望着他的背影,白日里他不着家自己也是挑不出什么理,毕竟一心为公,
可夜里二人相处的时间总是这样的少,说不上两句话,他变冷淡的背对着自己睡去,可这寂静的漫漫长夜好像又少了些什么,都与洞房花烛那夜不同。
寂柳杺拉着自己的被子,蒙住自己的脖子,只留着一个头暴露在外面,连被子上也是这清香的皂香味儿,
一时之间嘴角狡黠的笑着,慢慢的朝着寒朗的方向移动过去,嘴中娇声唤道:“夫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