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寒朗心中也是清楚,母亲之余自己便是慈爱的,可对于自己新娶的媳妇倒是颇为严厉,可是自己还不能与母亲顶撞,这便是千古难题,
可是这样想想,嫁给自己的不是那个女子倒也是好事,毕竟无论是谁嫁给自己都是会受些委屈的,
再看着她手上皮肉翻开的伤口,已经能看到里面稚嫩的里层,还有那几个鼓起来的水泡,小巧的样子里面带着晶莹的浓水,更像是雨滴落在了手上一般,
这样在宫中成日里也是养尊处优的人儿,油皮也是不蹭破一点的,可是嫁给自己两日已经是伤痕累累,不由得心中多了些愧疚...
“夫君还是莫要唤妾身作公主了,既然已经成婚,便是普通的民间夫妻...不是吗?这样叫妾身,总觉得有些疏远!”
寂柳杺低着头,浓烈的药味儿袭来,她所能做的也就是在一点点的努力,想要拉近自己与寒朗的距离,
“夫、夫人!”寒朗轻声道,即便是有些不习惯可还是要板正的改掉不好的习惯,“夫人受委屈了。”
“不委屈的,不委屈。”寂柳杺高兴的说道,能听得这一声夫人便是今日最幸福的事情,再看寒朗谨慎的拿着剪刀将纱布剪成小块,
将她每一处伤痕分开包扎,倒也是耐心的很,自己的手指被包扎起来,倒像是一个个耸立起来的小蘑菇,不由得称赞道:“夫君很会包扎呀。”
“从前做的多了倒也熟练了...”寒朗嘴角轻笑着,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从一旁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简单的烤了一烤,朝着她手上微微隆起的水泡挑去,
“夫君从前给谁包扎的呢...”寂柳杺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即便是心中清楚,还是不能忍住还是要这样问上一句,心中开始忐忑不安的等着寒朗的回答,
“有点痛,忍一下。”寒朗嘴角笑着轻声提醒道,只是专注的为她挑去水泡,手法娴熟的用那银针挑开一个缺口,随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将泡中的浓水挤了出来,
“啊..痛痛痛...”寂柳杺本是心中还有想着别的事情,眼下就是剩下欲哭无泪这一件事了,猩红的双眼噙着泪看着寒朗,
他没有一丝丝的心疼,从他的手法上来看并没有怜香惜玉,只是娴熟的完成一切,又将那黄乎乎的烫伤膏药涂抹在这伤口上,
寂柳杺很不情愿的想要抽回手,不敢明着与寒朗作对,倒是一点点的将自己的手,缓慢的移到自己的面前,想着借此可以从他的手中划走,
“别动!”寒朗一声轻斥,专注的用那纱布将整个手掌的位置缠绕起来,只是那手上倒是火辣辣的疼起来,寂柳杺委屈的撅着小嘴眼泪吧嗒吧嗒的滴了出来,
“夫君从前也是这般的调皮嘛?也是自己给自己这般上药的嘛?”寂柳杺抽泣着看着寒朗,倒是还是很在意之前的问题,
他像是在逃避,并没有直面的回答自己,可越是这样,寂柳杺的心中越是有疑问,总是想问上一问。
“不是我,是一个妹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