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朗握紧双拳望着高文起离去的身影久久不能释怀,对于他所说的事情亦是不能认同,自己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报效国家,
可这南召王也是野心勃勃,与那郢靖王如出一辙,当初陛下继位之时,这些王爷就没有发作,如今江山稳固下来,怎么的反倒是一个个都生出了野心,
可即便这同姓王爷再多,唯一的还只是这寂梓染才是正统,毕竟先帝在世之时,他就是为太子,先帝驾崩之后也是顺理成章的继位,而自己若是帮了其余之人,就是犯上做乱,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寒朗转身朝着书房走去,也是一夜无眠,这夜实在是要思考的事情太多!而他又是如何得知,自己与长公主貌合神离的呢?难不成是日日在窥探?亦或者这府上又多了什么细作?
清晨总是很快的到来,天刚擦亮,就得早早的王宫中赶赴,日日如此倒也是勤勉...
宫中除了上朝的勤政殿,怕是哪里都没有这么早便起身的,他担忧的神情不应意间的撇望着,只希望能看到些熟悉的身影,可一片黑暗茫茫,竟是什么都看不见。
“寒大人怎么如此心不在焉的?”兰基远凑了上来,“莫不是看上哪个宫女了?如此魂不守舍的!”
“兰大人天家之地,还是莫要玩笑了!”寒朗冷着脸,眼下带着乌青,一夜无眠到如今也觉得身上倦怠,无心搭理他。
“哦...”兰基远点了点头,忍不住打量着他那阴沉的脸色道:“那就是新婚太过劳累,怎么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呢!”
寒朗闻言侧过头看着他,不敢置信他这口中毫无遮拦,总是与之前不熟悉的时候,判若两人,可现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是面目可憎。
文物群臣来到这勤政殿之中分为两列站好,静静的等着那位年轻的帝王,可他一路行来倒也是怒意满满,刚坐稳龙椅,便将一本修订好的文书扔了下来,众人纷纷后退,等着迎接这雷霆之怒,
寂梓染厉声质问道:“这准备发往楼兰的文书是何人润笔的?不知这是事关两国的要事吗,竟也能如此马虎!”
张枢站了出来,将那文书拾起,双手举起道:“昨日本是微臣该与沈兴沈大人负责的,可被陛下临时派去做别的事情了,这...倒也是不清楚!”
沈兴急于推脱也站了出来,拱手行礼道:“微臣也不清楚!只是跟随着张大人行事,这倒是少沾染了...”
兰基远瞥了一眼寒朗,只觉得着眼前的问题该是由他负责的,可如今却是这二人出来先撇清楚了干系,一时间感慨...世态炎凉啊!
寒朗冷着脸,一脸迷茫的站到最前面,一展官服跪在陛下的面前,高声道:“陛下,这本是微臣所书,不知何处又问题啊?”
“给他自己看看!”寂梓染指着张枢,一脸的气急败坏。
寒朗跪在原地,双手从张枢的手中接过,一页一页的翻着一目十行,自己所写的内容皆是昨日探讨出来的,绝无问题,可在最后几页上,看到一个豆大的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