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朗俯下头一直望着寂柳杺,看着她阖上双眼,看着她嘴角上扬,看着她进入梦乡,喘息逐渐匀称,慢慢的熟睡的样子,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走到一旁的柜子之中取出了一件干净衣服换上,自己背后湿了一大片的痕迹也缓慢干了,自己就是这般穿了湿衣服呆了这么许久。
披了件大氅来到院子中,看着明亮的月色,凄美冷清,如此自己此刻的心思,可又有谁能明白他的心思呢?只能站在原地抬头仰望星空,只是...这远处的屋顶上,好像站着一人,
衣袂飘飘,单脚站在房顶之上,双手环在胸前,似乎...正在在远处窥视着自己!
寒朗反倒是站得笔直,对上那人的目光,不卑不亢,且看那人到底欲与何为!
那人一袭红衣,背后背着一把宝剑,轻轻松松的一跃便从远处来到寒朗的面前,单脚落地,随后平稳的站在院子之中,红衣猎猎在微风之中更像飘逸,
那人开口道:“寒大人好!”
“你是...”寒朗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此人,熟悉的面容,傲娇的模样,“南召王的近卫何以会光临寒舍?”
这如今南召王已经代替了郢靖王,成为这长安城之中的又一大隐患,住在长安城的王府之中更是无法无天,
如果说郢靖王对陛下而言,是一种制衡,使当今的陛下无法恣意妄为,那这南召王就如同毁灭之神一般,搅扰的长安城之中...不宁。
“不错,正是属下!”高文起嘴角笑着,“属下前来是希望状元郎,能助王爷一臂之力!王爷若是能得寒大人的助力,想必也是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南召王可知道拉拢朝臣,是什么罪名?”寒朗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只觉得眼前这一切莫名其妙,
“如今寒大人圣眷正浓,自是不愿意铤而走险的,其实陛下能够给大人的,我们王爷也能,或者更甚,只是如今您这...荣耀加身,为何看上去还是不快乐,又为何娇妻在旁,自己会独自在院中徘徊,您可是新婚啊?”
高文起笃定一般的眼神望着他,自己所说的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必然的事情,大恩亦如大仇!
“南召王就不怕,小可会告知陛下?”寒朗言语威胁,冷眼相看,他并不愿意踏入任何的浑水之中,
“大人不妨试试啊?”高文起抬手满不在意,“属下既然深夜潜入此处,又说不准会不会潜入令堂房中呢?在睡梦之中离世,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痛苦!”
“别动我家人!”寒朗还是有所顾忌,这也是他另一个死穴,也不想因为自己要做什么事情,反倒是将自己的家人牵扯进来。
“那便是寒大人的选择了。”高文起唇边轻笑,“放心,王爷会给您考虑的时间!”
“南召王到底想做什么?”寒朗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探出半步想要上前。
可高文起说完转身消失在这浓重的夜色之中,一片行云遮住了明亮的月色,大地顿时陷入黑暗之中,随之不见的亦是眼前之人吗,独留寒朗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