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冲着太皇太后,连连应下道,“是是是,奴婢明白,皇上现在心里这也是明白了呀,所以这不是上赶着凑在娘娘身边,就指望着娘娘给人露一个笑脸呢。”
提及这个,太皇太后突然回忆了一下,然后问着面前的人道,“说起来,哀家有多久没见到小长歌笑过了?”
这个问题,几乎是一瞬间将徐嬷嬷也给问的愣住,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努力回忆了一下这一路上回来的模样,好像是真的没瞧见娘娘笑过。
染娘娘这是……
“他有没有派人去西凉请小青辞了?”太皇太后现在是真的有些担心染长歌的情况,“还有,都已经回京城了,明日就去请仁医堂的张大夫过来看看,不是一早就送了信回来?”
徐嬷嬷急忙应下道,“太皇太后,这个您就放心吧,皇上已经吩咐了明日一早让张大夫过来,现在在宫外更加方便些。至于西凉皇后娘娘那里,信笺是派人去送来了,估摸着要过来的话,还是需要些时候的。”
这个,太皇太后倒是可以理解。
这天下两个医术最好的人,恨不得都在长歌的身边了,她应该是可以好起来的,和司珩的心结,总有一天是会好起来的吧……
太皇太后的心底在不停的安慰着自己,企图让自己的心情完全平复下来。
明明人是回来了不假,可是她现在的这颗心,没办法安静下来啊。
——
五王府,药房。
司珩哪里都没有去,率先带着染长歌回到了药房。
曾经,这里几乎是他们在这府中唯一觉得安全的地方,那个时候的自己几乎缠绵病榻。
不敢让外人知晓真实的情况,身边可以信任的人亦是不多,只能让染长歌陪在自己的身边,那些毒药全部都喂了这药房中的植物。
当初的日子,虽然是四面楚歌,步步惊心,如今想来那却是让他极为安心的一段日子。
只因为自己的身边一直都有染长歌陪着。
当染长歌再一次站在这药房门口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尤其是屋内那些浓郁的中药味。
司珩站在染长歌的背后,看着她的身影,缓缓的靠近,从背后将她的腰侧轻轻环住,下颌轻轻的搁在了染长歌的肩膀上。
染长歌的呼吸顿时一滞,浑身都开始僵硬了起来。
手脚都不知道应该往何处去放。
司珩不是没有感觉到她的恐惧和排斥,却依旧没有将双手给放开,缓缓的出声,“长歌,别这么紧张。你还记得这里么?从前,你总是在这里帮我处理掉那些汤药,有你在,我总是觉得特别安心。”
“长歌,是我的错。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你。可是那时候的我太蠢了,以至于被蒙蔽了那么久都没有察觉到,没有意识到,其实我的心里早就有你。”
他从小虽然是皇子,可是生存的条件并不是那么完好无缺。
以至于,他练就的最多的本事就是藏匿起自己的情绪和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