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绝并未打算还手，一口吐了血沫子，乐了：“我怎么就没拿你当兄弟？”

“当兄弟就抢我喜欢的人？”

秦湛拎起他的衣领，素来冷面的皇子在这一刻已经将所有抛到脑后：“你这是拽红杏的兄弟？”

“别说这话。”顾清绝嘴里全是血，一咧嘴，笑得扭曲：“你们俩这辈子都不可能。”

秦湛瞳孔骤缩，怒意顿起，直接又给他一脚。

“放你娘的屁！”

顾清绝呕出口血，摸了下嘴，痛的喘不上气。

“若是没有我，还会有别的男人，这天下，千千万万个男人，但就是轮不到你。”

一句一句都如同尖刀一般往秦湛的心上扎。

怒极反而愈发冷静，看顾清绝摇晃着站直身体：“你为什么不当着她的面打我？”

秦湛眯了眯眼。

顾清绝低笑，活像是很开心的样子：“你苦苦维护的形象，你知道你在她眼里像什么吗？”

“……”

“就是一个，很好的皇叔，和父亲都差不多。”

“……”秦湛攥紧了拳。

“她没把你当男人，这辈子，也不会拿你当男人。”顾清绝喘口气，捂着肚子颓废的靠在柱子上：“秦湛，你认命吧。”

“你也看出来了，她有点喜欢我，是吧？”

“喜欢个屁！”秦湛冲上前，一脚将他踹到地上，顾清绝闷哼一声，爬起来，侧目看他：

“我欠你的，你打罢了。可是容容我不会让你，让你也没用，不是吗？”

秦湛眯眼，眼中暗潮涌动：“我可不信。”

“你不信，为什么不在你看见的时候阻止我们？”

“……”

他如何阻止。

自小她喜欢的东西他都拱手奉上。

他从来就不知道，如何阻止她，拒绝她。

真他娘的憋屈！

草！

秦湛又一脚将即将爬起来的顾清绝踹在了地上，灰尘惊起，他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去。

.

夜深深，酒香四溢，二王爷在一堆酒坛子里面找到了秦湛。

他几乎都要埋在酒里面，邋里邋遢的，衣衫上全是酒渍。

二王爷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将他拎起来：“父皇还未出殡，你喝成这样子成何体统！”

“就是因为父皇没出殡啊。”秦湛舌头都大了，摇摇晃晃：“我才能大大方方的喝。”

“我有事找你！”

二王爷一把将他的酒盏取下来：“你知道父皇的遗嘱上写了什么吗？”

“父皇的遗嘱不是放在他的太监那里吗？还没到宣读的时候不是吗。”秦湛撑着额头，有些难受。

“但是我听说，父皇有意，立老三为帝。”

秦湛眸光微闪，也不觉得有什么：“那又如何。”

“我找你，你应该知道我怎么想的。”二王爷眸色如漆夜般：“老三不是适合当皇帝的人选。”

这是真话。

这么些兄弟里面，三王爷四王爷，是最没有当帝王之才的。

“皇兄想如何？”秦湛大着舌头问他。

“我想，拿到遗嘱。”二王爷停顿了一下：“主要，本王，想光明正大的，生个自己的孩子。”

“？”秦湛不懂：“你不是有容容吗？”

“……”二王爷脸露难色一瞬，转眼也消失：

“容容，并非本王亲生。”

秦湛一怔，傻了眼，舌头也不大了，酒感觉都清醒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