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摸了摸李桢的头,他一脸慈爱的看着李桢,说道:“是中毒了,只是这解毒之药尚且未研制出来。你莫忧心,我定不会让你母妃有事。哪怕倾尽北唐国力,也要保你母妃无忧。”
李桢这才问道:“母妃如何中的毒?下毒之人可有抓到?”
皇上这才抬起眼眸,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子,说道:“下毒之人已经抓到,是皇后那个贱妇。我已经将她软禁起来。”
李桢委屈的说道:“父皇,你要替我们母子做主啊!母妃她身份不及皇后娘娘尊贵,被皇后娘娘欺负下毒亦不敢反抗抱怨,桢儿只求父皇做主,能让皇后娘娘将解毒之药的配方说出来,好让母妃能够醒过来。我们母子自知身份地位不如皇后娘娘尊贵,无法取得这天下士子的尊崇支持,我们母子根本无心亦无力跟皇后母子争什么,还请父皇做主,让皇后,大发慈悲,将解毒配方赐给桢儿吧!”
皇上冷冷的说道:“朕一定不会让你们母子再受一点儿伤害了。皇后那个贱妇,如今朕留着她的性命,就是让她把解毒的配方说出来,好就你母妃。”
皇上想起娴皇贵妃往日的柔情来,神色有些甜蜜,他说道:“你母妃是那么温柔美好,都怨朕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在这深宫之中受了这许多苦楚。此番若是能将她救回来,朕必定不会负了她一番柔情。”
皇上冷哼一声,又说道:“至于皇后,朕觉不会轻饶。若她乖乖说出解毒之药,朕可考虑留她一命,毕竟她也是很恒儿的母亲。”
李桢这才说道:“一切全由父皇做主,这桢儿这就去看母妃。”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去吧!”
目送李桢离开,皇上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恒,说道:“你也去吧,木头一样杵在这里做什么!”
李恒跪下,给皇上磕了一头,这才说道:“求父皇明查,母后她向来性格柔顺,觉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依儿臣看来,娴皇贵妃娘娘中毒之事还有其他隐情。”
皇上冷冷的看了李恒一眼,说道:“依你的意思,竟是朕冤枉了她?这件事情证据确凿,朕在你母后宫里搜出毒药,亦有宫女作证,就是你母后指使她在娴皇贵妃娘娘的膳食之中下的毒药。”
李恒挺直脊背,他绝对不会相信母后会给娴皇贵妃娘娘下毒,母后是梧山叶亦庄的女儿,她亦有自己的骄傲,绝对不会用那么下作的手段。
这么些年,母后在后宫中不得圣心,但是却从未心生抱怨,也从未对娴皇贵妃娘娘有什么微词,又何必在此时下毒,而且这毒药仅仅是让娴皇贵妃娘娘昏迷而已,若是下毒,为何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仅仅是让娴皇贵妃娘娘昏迷,母后根本没理由这么做,这样简直是多此一举的恶作剧。
李恒说道:“儿臣不敢说父皇冤枉了母后。可是以母后的性子,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来!”
见李恒态度坚决的维护皇后,皇上气极,一脚揣在李恒胸口,李恒吃疼,忍不住咳嗽起来。
皇上丝毫不在意李恒有没有受伤,大声骂道:“下作的事!哼,皇后做的下作的事情还少吗?看起来是一副不可侵犯的大小姐样子,可是当初不也不顾廉耻的跟了朕。北唐哪个女子会随便与人私定终身,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皇后当初可是不顾叶亦庄的反对,执意要嫁给朕。这般没有廉耻的下作事情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李恒脸色铁青,母后当初执意要嫁给父皇,帮助父皇得到天下士子支持,顺利登上皇位,没想到在父皇眼里,母后竟如此不堪。他没有看到母后的柔情,没有看到母后对他的爱慕与恩情,在父皇眼里,母后不过是一个垫脚石,还是一个没有廉耻的垫脚石。
李恒为母后感到不值得。他多么想站起来替母后辩解,告诉父皇不是这样的。可是他的父皇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天子之意不可违。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只怕更会让父皇厌弃了他。
他不能跟母后一样被父皇厌弃。他还要留着自己的身份,替母后洗清冤屈。
现在他必须忍辱负重!
若是他替母后申冤,必定惹怒父皇,只会让仇者快,亲者痛。
他要保留着自己的身份,查明一切,让母后沉冤得雪,让陷害他们的人得到还有的教训。
李恒重重的给皇上磕了一头,说道:“儿臣知错了,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