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众人便快马加鞭离开梧山,往京都方向赶去。
马蹄声轻快,可是李恒的心却十分沉重,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给了叶颦儿毒药让她陷害外祖父的,这件事情一日不查清楚,外祖父便一日在危险之中,让他怎么能安心离开!
柳芽儿自然明白李恒的担忧,她打马走到李恒身边,低声劝慰道:“你且安心离开。依我的意思,我们离梧山越远,叶老先生越是安全!”
李恒亦十分聪明,只听了柳芽儿这句话,心里便清楚这次他外祖父被人下毒,明面上是冲外祖父去的,实则那人的目标却是当朝太子。
李恒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样说,可是有什么线索了?”
柳芽儿冷笑道:“颦儿小姐是叶老先生一手养大,为何突然这样给叶老先生下毒?她平时从未出过梧山,那毒药是谁给她的?想来是受了人的挑唆!叶老先生一心教书育人,为人又磊落和气,从未得罪什么人,谁会对他下手,又是出于什么理由?”
柳芽儿顿了顿,朝着勤王李桢方向扫了一眼,接着说道:“据我所知,近些日子,李桢可是跟叶颦儿小姐走的很近,多次再叶颦儿小姐受屈辱时安慰她!你说李桢这样无事献殷勤,为的是什么?”
柳芽儿冷冷的说道:“我猜他这次非要跟着来给叶老先生祝寿,无非就是打定主意要毒害叶老先生。你想,,,若是叶老先生过世了,这天下士子,还会儿支持皇后娘娘,还会有支持你吗?毕竟人走茶凉了!”
柳芽儿分析的合情合理,勤王李桢合适对叶家的人如此上心了?叶亦庄老先生之前做寿,从来都只是李恒一人带着众人礼物去梧山祝寿,这次勤王想方设法求了皇上一起跟来,想来是另有打算的。
李恒皱着眉头,还是他自己疏忽了,若是一开始就防着李桢,他便没了机会亲近叶颦儿,外祖父也不必受此打击。他亲手养大的颦儿要毒死他,这比让他死了还要让他难受。
李恒愤怒的瞪了一眼李桢,看来以往只防守,不主动出击,让李桢觉得他是软弱可欺的懦夫了。他不过顾念这兄弟之情,顾念着父皇的舐犊之私。他一时心软竟让他连番出于被动地位,自己多次遇险不说,险些连累外祖父丢了性命,看来是时候反击了,他不能一直坐以待毙。
李恒能的抽打这身下的骏马,需得快些回到京都才行,勤王李桢没有能够毒害了外祖父,必定还有其他后招,不能不让李恒担忧。他母后尚且在皇宫之中,母后向来不受父皇喜爱,不知这次他不在宫里,母后是否会被娴皇贵妃娘娘欺辱。
李恒恨不得立刻就回到宫里,他真的十分担忧,娴皇贵妃觊觎皇后之位不是一日两日,不知她是否已经跟李桢商量好了,趁着他不在宫里,一举将皇后从皇位上拉下来。
与李恒的心急比起来,李桢却是一点都不着急,一副公子出游的样子,他打开折扇,打马到李恒身旁,笑道:“皇兄,这立刻就出了徽州了,马上就是宣州,这宣州美景最是诱人,臣弟想趁此机会在此处停留几日。”
李恒笑道:“还是罢了,咱们兄弟二人离开京都已有些时日,若不能按时返回京都,必定令父皇他们担忧。想来娴皇贵妃娘娘定是十分挂念于你,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柳芽儿亦说道:“前几日听叶老先生说道“父母在,不远游”,勤王近日时常跟叶老先生在一处,想必比我这个女流之辈更懂这句话吧!”
柳芽儿说完,打马追着李恒,马蹄飞奔,溅起无数尘土飞扬。
李桢摸着鼻子,笑道:“你们这般着急回去么?可惜一切都迟了!”
说罢,他亦打马飞奔。
一路上,李桢处处寻借口,不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便是饿了渴了,要停下来吃喝休整。
众人就这样,路上行了三天,终于回到了京都。
到了京都,李恒立刻就带人到皇宫复命。
兄弟二人见到皇上,皇上却面色沉重。
见面先是揽着李桢的肩膀,难过的说道:“你一路劳累,歇息片刻且去看一看你母妃!”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母妃她昏迷已有数日,朕日日遣了太医去瞧,也不奏效。或许你母子连心,今日你回来了,你母妃许就能醒了。”
李桢担忧,也顾不得君臣之礼,反抓着皇上问道:“我母妃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