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婚期三年之前就已经决定,可如今白若潼已经及笄,婚事却迟迟未下,他不知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下不了的。”
白若潼摇了摇头,坐在白楚生身旁。她扁了扁唇瓣,其实对于成婚一事,她并无太多渴求,她与殿下二人本就相爱,既然相爱,何必着急何时成婚呢。
眼下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与殿下二人的事,她必须要迟缓一些了。
……
南渊入冬很快,十月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刮起了冷风。白若潼躺在马车上昏昏欲睡,车厢里是一股淡淡的熏香,她打了一个哈欠,强撑着眼,余光望了望窗棂外,他们已经快到围场了。
十月秋猎向来是南渊一大日子。赶巧永隋帝如今身子渐好,心情正盛,便是携大臣皇子一同围猎。冷怵毅自然没有错过这个好日子,当机立断决定等围猎之后再回女真。
“我睡了多久了?”
白若潼打了一个寒颤。自坐上马车不一会儿她就泛起了迷糊,见窗外天色已经昏暗,她问向身旁的靖予与慕容怜安二人。
“已经睡了两个时辰,跟一头猪一样。”
慕容怜安白了她一眼,嘲讽道。
白若潼早已习惯她的嘲讽,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头。她打气帘子,天空中的余晖还未散去,火烧云在天际蔓延着。不似南渊都城宅子一座连着一座,这里是旷阔的草原,远处的山与天融为一色,一眼瞧去使人心情都宽阔了不少。
她欲要赞叹一句,余光却是瞄见前头的一辆马车中,一抹细小的银光倏然飞入,随即无声无息。
她心微微一诧,回头与二人问话道:“咱们前头的马车,是谁的?”
“是林玉敏的!”
慕容怜安没好气的道。在喜欢顾炎卿时她就厌恶林玉敏,如今虽是放下,但对林玉敏的厌恶却丝毫没有减少。
“若潼,好端端的,你问她做什么?”
靖予问。
“我刚才瞧见,有一个东西飞入了她的马车。”白若潼没有隐瞒,他们二人都是值得自己信任之人。
慕容怜安一怔,嘴角随即挂上讽刺的笑意:“那正好,若是刺杀的就好了,正好把她射死过去。”
“你这人……”白若潼对她的脾性真真是没有法子,虽说她的心眼好了不少,但这嘴皮子厉害程度还是那么的不饶人,“你这个心就放在肚子里去吧,林玉敏若真被人刺杀了,她马车里早就传来什么声响或是婢子的惊呼叫声,但什么声音都没有,证明人家好好的。”
“那你是不是看错了?”
慕容怜安眸子划过一抹失望,随即问。
“没有,我怀疑是有人在与林玉敏传递什么消息。”白若潼蹙起了眼眉。
上一次出事的经历让白若潼格外小心谨慎。这一次围猎,她不求风光,只求一切安全。
看来有必要让橙儿与子夜好好调查一下了。
“若潼,有一件事我险些忘了告诉你。”靖予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冷不丁的开口。
“何事?”
“白茵菱的事情,太子前日去给皇祖母请安时为白茵菱求饶了。”
靖予本想在第一时间告诉白若潼,可老太后给她布置的工作多,这么一忙碌下来,她险些就给忘在耳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