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予的性子还不够沉稳,镇西侯府乃大户人家,靖予日后是要做主母之人,她现在咋咋呼呼的小性子如何能坐稳一个当家的。
“是。”
白楚生应了一声,只要能娶到靖予便好。至于时辰多久,他都愿意等待。
老太后望着白楚生,欣慰的点点头:“哀家原以为你支撑不住哀家的考验,想不到你的确是一个血性男儿。”
人很难沉下心来,更何况要三日保持红烛不熄灭,白楚生这番作为,让老太后甚是满意,将南渊的安危交给这个男人守护,她也可安心下来。
……
次日。
镇西侯府迎来圣旨,不仅是赐婚一事,更有封爵一事。令白楚生与白若潼二人没有料想到的是,圣旨上并非是立白楚生为世子,而是直接让白楚生成为镇西侯爷。
当管事太监将圣旨交给白楚生时,一旁的白树堂直接惨白了脸庞。
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已有二十余年,一直忠心耿耿着,可如今,他还未老去,圣上那头就已经等不及要换人,这对白树堂而言,无异于是一种侮辱。
“你做了什么?”
待传书之人一走,白树堂低沉着眉眼,怒吼道。
白楚生抿紧了唇,没有回话。对于自家父亲,他已经用不着多说什么。
“哥哥,走吧。”
白若潼自也是无视,搀扶着身子仍是有些虚弱的白楚生离去。在两个兄妹眼中,白树堂做的事情自是无法原谅。如今学会巫山之术的白若潼更是抿出自己当初身子孱弱到底是何缘由。
都是白树堂一手制造。
他当初,一定是想用她的命换取小兰氏的性命,既然他对自己如此残忍,那她如何还会尊敬这位父亲呢。
待回了院子,白若潼给白楚生倒了一杯水,蹲下身为他捏着腿。
“咱们二人刚才用那样的态度对待父亲,想必他定是怒不可遏。”
白楚生叹息道。
“是圣上做下的决定又不是哥哥愿意的,父亲再生气又能如何?你难道忘了,当白茵菱入狱之后,他对你我的态度了?哥哥不能再犹豫了,心头也不能有任何的愧疚,因为这些本就不是哥哥你的错。”
白若潼握住他的手,轻声劝慰道。
想必让白楚生成为侯爵一事并非是圣上的主意,而是老太后的主意。所以她才如此考验白楚生的诚信。
白树堂太过优柔寡断,在作战上虽然扛得动枪,又勇猛杀敌,但他的性格却注定总会在关键时候失利。
更何况,白树堂如今的心思早已不在为家族荣耀争取之中,他整日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与自责之中,白茵菱入狱之后,他的悲伤与自责更是浓重,已经全然影响到了他的职责。
老太后虽是后宫之人,但对前朝之事也了解甚多,她罢免白树堂,是有道理而为。
白楚生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什么,他回头拍了拍白若潼的头:“现在我的事情你可以安心了,是时候想想你与殿下之间的事情。你们二人的婚事,太后娘娘那里可一直都未松口啊!”
正如白若潼在意白楚生,白楚生也对自家妹妹的事儿无比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