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慕容怜安气结。
果然,她与白若潼是无法当朋友的。她这张嘴如含了刀子,分分钟能刺伤她脆弱的心脏。可同样的,她也被白若潼激起了以往的自尊心:“再丑也没有你丑。马上就要及笄的年纪,看上去还像个十二三岁的小娃娃。
也不知道荣亲王殿下看上了你哪里,这张娃娃脸没有半点的女人味。”
“谢谢你夸我年轻。”
白若潼笑得灿烂,同意道。
慕容怜安:……
她跟她较什么劲,明明都说不过她!
慕容怜安在心中后悔道。
“小丫头。”
二人正说得欢快,身后倏然传来一声清朗的男声。白若潼回过头,见顾炎卿正缓缓与她走来。慕容怜安在看到顾炎卿的一瞬间,脸色煞白。
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顾炎卿。
最起码,她不能用自己这副鬼样子面对她。
“我先走了!”
匆匆留下此话,慕容怜安埋着头,快步掉头离开。
“诶!”
白若潼换了一声,见她步履匆忙,歪着脑袋打量片刻,决定放任她去。
“她怎么走了?”
顾炎卿走近,轻声问。
“可能是殿下长得太吓人,把人家给吓跑了。”
白若潼打趣一声。
顾炎卿的明眸闪了闪:“你与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无非就是女儿家的一些小家常罢了,”白若潼随意的回了一句,顿了顿,又道,“殿下,你来得正好,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你说。”
她领着顾炎卿回了慈宁宫,此时日落西下,她住的院子已然摆满菜肴。慧心胆战心惊的在廊中伺候着,她低垂着头,不敢拿正眼去看白若潼。
“你进来。”
白若潼朝她命令一句,携着顾炎卿入了房。慧心哆嗦着身子,跟在二人后头入了房中。
关上门,白若潼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相告顾炎卿。慧心跪在地上,额头冒着层层细汗。自白若潼质问她后,今日一整日,她都过得浑浑噩噩,就恐自己的项上人头不保。
“你有什么证据落入珍嫔处?”
顾炎卿听罢事情原委,低眸暗暗打量着慧心。
“宫婢……宫婢真的不能……不能说……”
慧心的言语含着哭腔,顾炎卿的问话虽无半点情绪,可她分明感觉那吓人的压迫力紧紧的压着自己。
顾炎卿的冷血在宫中已经传遍,如今落入他的手中,她还有什么活路可走。
“你刚才也听见了,郡主已经去了珍嫔处试探珍嫔,想必珍嫔已经怀疑你来,你的命就算本王不杀,你也难逃一死,何不说清楚,本王留你一线生机。”
顾炎卿看出她的恐惧,诱.惑道。
慧心颤抖着唇瓣,迟疑片刻,半信半疑:“殿下与郡主真的会放过我么?”
“只要你说实话。”
顾炎卿温和下声音,却带着一抹不怒自威的气度。
白若潼吃了一口甜水,有顾炎卿在,她倒是省事儿了不少。
“宫婢说……宫婢什么都说,”她如今落入珍嫔手中,早晚都得一死,何不相信了顾炎卿的话,“宫婢与珍嫔娘娘的掌事太监是对食,珍嫔娘娘用他来威胁宫婢,让宫婢给郡主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