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莫善与赢纣二人长久的对视之后,冷笑了一声:“你知道你这样挺恶心的吗?”
“利益驱使。”
赢纣说:“我们都同样。”
“哈。”厉莫善冷笑一声:
“我是做错了事情,可是我也尽力在弥补,可赢纣,你现在跟沉情是合作的关系,将来有一天,若是撕破了脸皮,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起身愤愤离去,赢纣望着他的背影,眼波沉沉。
“父王。”
一声虚弱的轻唤从内阁中响起,赢纣回首,见赢尘赤着脚站在地上,脸色虚弱苍白。
这段日子,他消瘦了不少。
“你都听到了?”赢纣略微皱起眉心。
赢尘点了点头:“父王是要做坏事吗?”
赢纣眼波微转,慢慢站起身来,走到赢尘面前蹲下,看着他稚嫩的脸庞,脑海中浮现成年之后,赢尘警备而又狠戾的模样。
他站在那里,像是看着一个仇人一样,与眼前的这个儿子完全不同。
赢纣略略垂下眸,轻柔的抓住他的手。
当赢尘受伤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像是赢尘一样,重新来过,重新让时沉情爱上自己,让他们两个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就像是赢尘与曲长笙一样。
可他忘了,赢尘拥有一切,他拥有大好河山,没有竞争者,他的身边,可以拥有曲长笙,可以有反悔的权力。
但他不能。
他躲避了一切,躲避了所有时沉情会恨他的方式,同时也失去了很多能够立储的机会。
他曾今为他儿子打下的江山,很有可能这一次,会给赢灏的儿子。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赢纣眸中闪过一丝狠戾,手微微拧紧:“我要是做了坏事,你会怎么样?”
“先生说,人要做善事才好。”赢尘目光清澈,不带一丝污染:“绝对不能做坏事,也不能利用别人。”
“先生说的是错的。”
赢纣低语:“在这宫中,只要是能够达到目的,就要不折手段,哪怕是要牺牲你身边最重要的人。”
小尘尘疑惑的偏了偏头,并不理解其意:“可是,那不是错的吗?”
“不是。”赢纣抬眸:“今日之事,不允许同外人说。知道了吗?”
赢尘不再纠结于这个,面露期待的问:“那,儿子眼下身子已经好了很多,能不能出去玩了呢?天天在床上躺着,很无聊的。”
“不行。”
赢纣果断回绝。
赢尘愣住:“为什么?”
“本王说不行就是不行!”赢纣大喝一声,目光狠戾的看着他:“在目地没有达到之前,你不许动,就给我躺在床上装死,一直到我将伤了你的人抓到为止!”
赢尘浑身一颤,受了惊吓一样的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就要跑。
“跑什么?!”
赢纣一把抓住他,死死的将他抓到自己面前重新强迫他看着自己、
赢尘已经眼含泪水,受了惊,一张小脸惨白。
赢纣目光狠戾:“你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
“父王,你有点不太对劲。”赢尘扭着胳膊,弱弱的想要躲开:“你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