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莫善沉默了一会儿,笑了。
他一只手遮挡着嘴,笑呵呵的看着赢纣:“赢纣,希望你将来别后悔。”
赢纣眉心紧拧,似乎是并未了解其意,厉莫善长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我答应你,什么沈家的,周家的,我都答应你。”
“只有三个人,一个爹,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对你来说造不成什么威胁,也没有什么。”
“还说没有什么,沈岚是你的人,藏宝阁是个什么地方,我还不清楚吗?”
厉莫善诡谲的勾起嘴角:“那是可以帮人杀人,找东西,探听情报的重要地方。我澜清坊不过是寻欢作乐之地,你,就是想要借着我这个名头,在背后搞一些不干净的勾当。”
赢纣默认。
厉莫善长叹了一口气:
“不过也无妨了,不过,将来有一天,说不定你会后悔。”
赢纣抬眸看着他。
厉莫善轻轻俯下身,下巴搁在双手中间,嘴角微微上扬:“时沉情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恨你。你们两个人,朝夕相处这么多天,有没有对彼此产生感情?若是有一天,时沉情恨你,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她不会知道的。”赢纣启唇,极为笃定:“因为,你不可能说。”
厉莫善诡谲的勾起嘴角:“我为什么不可能说,我可是她身边唯一的亲信,最好的人。”
赢纣用衣袖中掏出一封信,放到了他的面前。
厉莫善一愣,迟疑了一瞬,将这封信拆开,猛然睁大了眼睛。
赢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利用时沉情都做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吧?因为你想要在赢国盖澜清坊,却又私下仗着时沉情对你的信任,偷偷取了国库的钱财,甚至还拿出了一大部分发展副业,本来想要按时归还,结果没有想到,还在你没有归还的时候安乐国就惨遭侵略,导致了安乐国国库上的空虚,打仗的时候拿不出钱来,连投降都不能,只能全部等死,当奴隶。”
厉莫善的身子渐渐起了颤抖。
赢纣轻叹一口气:“你偷拿国库钱财的事情,时沉情还不知道。她一直将败仗归于时沉姌和自己,想要谈判,就得拿出钱来才能保住自己国土的一方平安,可是当她命人去国库取钱的时候,却发现不过就剩了一点钱,对于赢国来说,那点钱,远不如国土重要。”
“……”
“她一直以为,是时沉姌将钱拿走的。”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厉莫善:“但是没有想到,眼下的澜清坊,眼下奢靡的装扮与铺张,与你身上这上好的衣衫,都是用当初救国的钱啊。你确定你还是她身边最好的人吗?”
“够了!!”厉莫善拍案而起,手上的铁链重击在桌面上:“你的事,我不会说。”
“那我就放心了。”
赢纣微微一笑:“沈岚和他的那两个儿子,都是你看着可怜救助的,沈岚有过经商的本事,你看中了,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做个下手。没问题吧?”
厉莫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没有。”
“厉莫善,最后我还要提醒你一句,安乐国不可能复国,他已经成为我们赢国的国土,就是我们赢国的。”赢纣定定的说:“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