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歌与沈寒兮站在春月坊门口就能闻到一阵香味,众多衣着暴露的女子站在门口迎客。
程慕歌有些不适,相比于这种浓重的香味,她更喜欢若有似无的清香。
“要是你不想进去,还是我一个人进去吧。”沈寒兮看到程慕歌皱眉,便出口说道。沈寒兮对这种风月之地也向来不喜,但是他的师父景岳却是烟花之地的常客,他也就被逼着进过几次。
程慕歌缓了一下,她能够适应军营之地,怎么可能因为这些香味就无法适应呢。
“看样子寒兮对这种地方很是熟悉啊。”程慕歌打趣道。
沈寒兮眼角一挑,无奈道,“谁让我有个总爱往烟花之地跑的师傅,为了寻他,我们师兄弟三人不想去也没办法了。”
程慕歌倒是没有想到景岳竟然会是烟花之地的常客,不过想来也是玩闹居多吧,以景岳的性子,程慕歌可不会认为他是个不自爱的人。
听沈寒兮这么一提,程慕歌猛然想起在京中有次她为了查探纳兰仪和他手下的人想商议什么事,最后竟跟到了烟花之地。
程慕歌硬着头皮跟了进去,包下了纳兰仪旁边的一间房间。结果突然一位中年男子闯了进来,当时那男子手中抱着酒壶,披散着头发让程慕歌看不见模样,只听到他嘟囔了声,“走错了。”随后便出了门,那半张脸此刻重现在程慕歌眼前,赫然就是景岳的样子。
沈寒兮见程慕歌愣住了,轻拍了下程慕歌的肩头,“慕歌,怎么了?”
程慕歌灿然一笑,“刚刚突然想起,我和你师傅要说第一次见面或许就是在烟花之地了,不过那时他披散着头发,又只是匆匆一面,没能记住,经你这么一说,我就想来起来。”
“你进过烟花之地?”沈寒兮略显惊讶地问道。以程慕歌的性子,没有必要她应该不会去烟花之地才是,烟花之地这种地方,很容易就让程慕歌暴露女儿身。
程慕歌轻轻点了下头,“为了调查一些事,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想进去。”
沈寒兮无奈,他担心的是程慕歌会进烟花之地,她要是不进去,他才会安心。
“那你可得小心些,要是被人认出你的身份,怕是要传出一些风言风语了。”沈寒兮担忧地说道。不提程慕歌的女儿身,以程慕歌将军的身份,此刻就该守着军营,要是被纳兰仪手下的人得知程慕歌竟然在此期间跑到烟花之地了,定然要奏程慕歌一本。
程慕歌笑了下,“放心,就算是被他们知道了,我也有办法对付。”只要不危及程慕歌身边的人,程慕歌向来做事都要考虑周到,将会发生的意外情况想清楚才会行动。
沈寒兮见程慕歌这么自信,也就不多说了。
“进去一切小心。”程慕歌身怀武艺,自是不担心自己,但是沈寒兮不会武,要是碰上什么状况,她不一定能顾到沈寒兮。
“恩。走吧。”萧慎能够让不会武的沈寒兮在外走动自然是相信沈寒兮会保护好自己,更何况这次又有暗卫跟着沈寒兮,沈寒兮的安全应该算是无忧了。
程慕歌与沈寒兮堪堪踏入春月坊的大门,临近门边的诸位风尘女子便迎了上来。
沈寒兮打开折扇,轻掩鼻尖,不着痕迹躲过了想要抓住他手臂的女子。
程慕歌嘴角挂上坏笑,一副多情才子的样让身处春月坊的姑娘都一时迷了眼。
“这位公子可要奴家好好伺候你一番。”一位红衣女子缓过神来,手上的香帕在指间缠绕,竟是羞红了脸。
程慕歌轻抬起红衣女子的下巴,“姑娘风姿迷人,不过却不是我心仪的,可惜了。”随之放下了抬着的手。
红衣女子顿时一脸失落,就凭程慕歌的模样就算是只是一晚,她也是甘愿的。
“不知道今日春月坊可有什么喜事,我看这到处挂着红绫,倒像在是庆祝什么。”程慕歌轻佻地问道。
“哟,看来公子是外地来的吧。”黄衣女子慢步走到程慕歌眼前,笑了声。
程慕歌点了下头,“姑娘好眼力。”
“我可没这么好的眼力,不过今日可是我春月坊头牌轻烟姑娘登楼的日子,公子竟然不知道,自然是外地来的。”黄衣女子娇俏道。
“看来我二人今日可真是来的凑巧了。”程慕歌故作喜悦地说道,“那我倒要看看这春月坊的头牌有何诱人之处。”
黄衣女子很是会看人脸色,从一开始她就看出程慕歌与沈寒兮对她们不感兴趣,不过看程慕歌二人的衣着便知他们不同寻常,这种人一般出手都很大方,她才迎了上来。
“那就让我带二位前去包间可好?”黄衣女子轻声问道。
“那就麻烦姑娘了。”程慕歌勾唇一笑,她倒是对这位黄衣女子有了一丝兴趣,身处风月之地竟然如此进退得宜。
“奴家柔水,两位公子请随我来。”柔水说着提脚便走,她知道程慕歌二人肯定会跟过了的。
程慕歌与沈寒兮跟随在柔水身后,随意地四处打量着,却是在寻找木城主所说的那群人。但是四下寻来,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人,看来那群人该是坐在包间之中了,想要接近怕是不易了。
“二位公子请进。”柔水打开房门,迎着程慕歌二人入内。
程慕歌与沈寒兮落座后,唤了声,“柔水姑娘,我二人初到木城,对此地不算熟悉,不如柔水姑娘坐下和我们聊聊可好?”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程慕歌就发现这个柔水是个能让她放心套话的人,柔水所求不过是银子罢了,只要有银子,端茶倒水她也愿意去做。
“这锭银子就算是柔水姑娘的辛苦费了。”程慕歌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柔水。
柔水笑盈盈地接过,“公子可真大方,那奴家就不客气了。”
“不知道最近木城可有什么新奇的事情,柔水姑娘可有说来打发时间。”程慕歌见柔水收下,神色没有波澜,这柔水确实如她所料。